“有一次我们一起惩治了有个十恶不舍的乡绅恶霸,已经五十多岁竟然还想抢十几岁的少女作妾。那一天我们很高兴,一起喝了不少的酒,醉意袭来,他与我说了很多心里话。”
“他就在那时告诉你的?”
“他说他与旁人不一样,被家里人嫌弃,他说他大小就不喜欢身边的女孩子,就算他们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他都觉得那些女孩们难看得很,更是讨厌他们身上的脂粉味道,闻着都要喘不了气的,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家里倒也没事觉得什么不妥,以为只是他性格孤傲一些。”
“那后来呢?”
“后来,年纪大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城里的媒人找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他都没有答应,家里人就以为他眼光高,就花了大价钱说是周围几座州府里只要有颜兆恩能看上的姑娘,不论那家人要多少彩礼他们都肯。他也以为自己这么挑剔就不会有媒人愿意保他的媒,后来看见父母如此大费周章,他就将自己的想法与家人说了。”
“那他的父母岂不是会很伤心。”
“岂止是很伤心,他的父亲当场就雷霆大怒,都动了家法,说他这个儿子丢进了颜家的脸面,把他关在房里不让他出来。”
“那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他虽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喜欢女子,但对功夫十分感兴趣,曾外出学习过,而且根骨极佳,颜家的下人家丁是拦不住他的。后来他趁着夜里看门的家丁瞌睡是跑了出来。他曾与我说过,家里祖辈有人再仙山中修练,他很是向往,只可惜他自己没有机缘,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蓬莱山弟子。”
“我猜到你是蓬莱山上的了,如果换了其他仙山估计我就被收进法器之中了,怎么会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
“当初他既然是碍于你是男子的身份不敢将你带回家,你为何不向他说明你是女子呢。”
“一来,我怕他知道我是女子便失去对我的情谊,恨我欺骗他,二来都没有等我说,他就留了一封书信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我就回到河里,族里因为我与人类生有私情,便罚我终生不得的再说离开会宁河。”
“那你就没有想过违抗命令,去找他么?”
“族长在我身上施了咒,我要是离了河,都不等找到他我就会死,我就想着我留着这条命也许有机会能再见到他,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没有用了。”
“可是他当年不辞而别抛下了你,你不怪他么。”
“怪也怪了,怨也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求能再见他一面。请求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我一定会将你的心愿转达给他的,只是过了这么久,他要是不愿,我也不能强求。”
“我明白,无论如何多谢了。”
“好,如果他愿意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将他带来,就算不愿意我也会再次前来给姑娘一个交代。”
“那我明日就在这里等你。”
梓鳞回到了河水深处,颜楚游回了岸边。岸上等着的人看见颜楚活着回来都高兴坏了,颜楚和潜渊跟着他们一道回了颜府。回去以后颜楚先去瞧了白桃,白桃没事只是虚脱,颜楚渡了一些真气给她后面色微微好了些,之后颜楚说有事也潜渊商量没让旁人打扰,颜庆之后叫人送了驱寒的汤药过去就回房间了。
潜渊这几天也耗费了不少体力,“师兄,为救会宁城的百姓,你也辛苦了。”
“百姓就是百姓,哪里要分是什么地方的,倒是你急匆匆的跳下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几天我深睡不醒是因为有鱼妖入了我的梦。”
“他怎会入了你的梦,是曾将和你有过什么瓜葛么?”
“并不是我,而是与颜兆恩。”
“颜庆的叔父?”
“是的。”延颜吧梓鳞和颜兆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跳下河后,果然见到了她。她求我让她见颜兆恩最后一面。”
“那你打算怎么跟颜兆恩说。”
“实话实说吧。”
“现在告诉他梓鳞是女子,你就不怕更不愿相见么。”
“只隐去这个,其他的都照实说吧。”
颜楚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来到了颜兆恩的房内。
“我听他们说你昏睡了好几日,没有什么事吧儿。”
“没什么事,我今天来找叔父是替一个人来请叔父的。”
“谁呀?”
“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