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凝聚出道胎了吗?”
脑海中刚升起这个念头便被江烟雨否定了,若是真的凝聚出道胎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看样子刚刚那一番变化只能用自己领悟了佛性禅心来解释。
收起心情江烟雨余光忽地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稍稍一愣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只见前面那人径直走进了一条巷口半晌没有出来。
这里他自然认得,自己第一次进皇城时就来过,不是赫赫有名的柳巷又是哪里,怪不得这个家伙跑地那么快,原来是到这种风花雪月之地消遣来了。
江烟雨施展有形无相神通将自己的模样改变一番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几名浓妆淡抹的艳丽女子尚未走上前来便看到对方消失不见,回过神来低声啐了一口暗骂不解风情。
片刻之后江烟雨在一座春楼中找到了先前进到这里的华子文,后者正和其他几名世家子弟相互寒暄,脸色颇有几分不耐烦,时不时地朝着走廊上那些女子望去一脸地垂涎之色。
江烟雨看了一会觉得无聊打算暂时放弃痛扁一顿这家伙的念头,正在此时一名黑发男子走了进来,华子文连忙跟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座带有禁制的包厢之中。
“这家伙不是应该走了吗?”
江烟雨眉头轻蹙,方才那名黑发男子正是前几天在叩学殿口口声声说自己盗了玄阳山至宝金乌印的家伙,据他所知对方早就已经回圣州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想了想,江烟雨重新坐了回去,暗中施展佛性禅心将神魂与天地相融,包厢中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邬师兄,前几天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个纳物袋给姓江的了,为什么他还活地好好的?”
包厢中,黑发男子眼神淡漠地看了对方一眼,华子文立即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笼罩住了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惧怕。
“圣殿的人行事一向强势,就算我们占理打不过他又有何用,只能说运气不好了,所以需要改变计划对那小子下手,说不定能以此要挟师圣人夺取大衍圣功。”
华子文虽然是一块朽木却也听出来了对方打算做些什么,试探道:“玄阳山想要抓那个姓江的吗……还有,那个大衍圣功是什么?”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东西,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事成之后我玄阳山绝对亏待不了你华家,就算将你华家带到圣州扶持成一个修炼世家也不是不可以。”
“那太好了,邬师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但说无妨!”
华子文激动之色溢于言表,能和玄阳山搭上线本就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若是能将华家的底蕴散布到圣州去那更是求都求不来的大机缘,自己那个爹想必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你只需要想办法把那小子引到城外就行,其它的事情我玄阳山自会安排妥当。”
黑发男子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就站起身来从包厢中离开,华子文满脑子都是华家要在自己的手里走向巅峰,回过神来时这才想起他要怎么样才能把江烟雨引到城外去。
上一次自己算计了姓江的,估计那家伙正巴不得找他麻烦,这时候再装上去岂非自投罗网,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华子文有些气恼,忽地听闻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顿时没好气地喊道:“谁啊,敲什么敲,急着去死吗?”
话音刚落一名侍女战战兢兢地将一枚玉简递给了他,低声道:“刚刚有一名客人叫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您,说是或许可以帮得上什么忙。”
闻言,华子文一脸的鄙夷之色,身为右相之子他经常收到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荐,多半是先前自己被外面的某个蠢货认了出来所以想巴结一下。
想了想却还是将那枚玉简接了过来,换做平常他根本连看都懒地看一眼,此刻却有些好奇说出这种话来的人到底怎么帮自己,如果只是凭一张嘴的话那就把嘴撕烂正好用来消消气。
不一会华子文便在春楼的一个角落里见到了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让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会才姗姗来迟地从外面进来。
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华子文打量了对方几眼,发现无论如何都记不住这张脸后索性懒地多看,趾高气扬道:“就是你刚刚夸下海口说可以帮本公子做事吗?”
“是的,听说公子在想办法对付某个人,我这里有一计或许可以让你一劳永逸。”
华子文眼前一亮丝毫没有去想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苦恼,在他看来这才是能人异士该有的本事,连忙道:“那先生快快讲来,若是真能帮到本公子的话我让你大富大贵妻妾成群!”
易容成一名儒士模样的江烟雨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脸色淡定道:“在我说出方法之前还想听一听公子自己是否有了主意,听说右相之子天纵之才或许不需要小人就能想到办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