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的抬爱,不过晚辈已经有师父而且暂时还没有另寻名师的打算。”
江烟雨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不败僧的修为已经到了他难以看透的境界而且看样子对方还是西土佛道牛耳但在自己的心中尊为恩师的只有师圣人一人而已,其它任何人都无可取代。
一旁的薛菡萱使劲使眼色让对方别把话说地那么顶撞,如果激怒了不败僧两人在业火寺都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先虚与委蛇地答应下日后再找机会逃下山去。
出乎两人预料的是不败僧并未动怒只是略有感慨地说道:“你师父也曾来过西土,他来本寺想一阅‘大自在心经’,那时我便欲收其为徒可惜有缘无分,没想到要收他的徒弟为弟子也是这样,你师徒二人真是一模一样。”
闻言,江烟雨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不败僧和师圣人有过一段交情,连忙道:“实不相瞒,晚辈之所以来到西土正是为了寻找前往中土圣州的办法,前辈能否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指点迷津?”
不败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道:“你师父的因果自有定数无需旁人插手,至于前往中土圣州的办法老衲的确知晓,但眼下还不能告诉你,什么时候等你参悟透‘大自在心经’我再送你下山离去。”
说罢将几卷经书递了过来,想了想又道:“你所修的镇魔经并不曾得到真传,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还是尽量少在寺中走动,不然会被老衲的众师弟当成魔头打杀,需要什么尽管和须弥说一声。”
一名眼神明亮的年轻僧人从路的那头走来对着江烟雨双手合十喊了一声师兄,即使早已从不败僧那里得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敌意。
江烟雨打量着对方只觉得这名年轻僧人十分亲切,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佛性,也学着他的模样喊了一声师弟,不败僧离去后便走上前问道:“师弟可是不败前辈的弟子?”
须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小僧少加孤露快要饿死在路边之时恰巧被世尊带上山来了而已,世尊座下并无弟子,师兄当小僧是世尊院的一名扫地僧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江烟雨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心里倒是又多出了一分好感,这个小和尚原来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路上不由地话多了起来打探起业火寺的虚实。
从须弥的口中两人得知业火寺分为七十二院,每一院地位最高的僧人被称作院首,众院之中当属世尊院地位最高,不败僧不仅仅是业火寺修为最高深的僧人也是西土第一高僧。
虽然江烟雨没有答应拜不败僧为师但以他如今是在世尊院中修炼论地位足以和众院的院首同起同坐,须弥担心对方生出异心便连忙道:“不欲师兄,世尊说了你暂且不适合走出世尊院,短时间内还是留在院中潜心聆听佛法为好。”
“须弥师弟说的是,师兄记住了。”
江烟雨点头答应下,他也没打算在业火寺里乱闯,如果不败僧没有骗自己的话他现在修炼的镇魔经还不足以完全将身上的魔气遮蔽住,若是真的撞到了哪个嫉恶如仇的高僧出手把自己镇杀就麻烦了。
须弥见他不像作伪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两人在世尊院寻了一座住处,没过多久就有一名尼姑前来要将薛菡萱带往净慈庵。
这名尼姑留着长发看起来颇为美貌,薛菡萱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番净慈庵是不是不需要剃发修行,得到确切的回答后这才欢天喜地地跟了去。
临走之前不忘给江烟雨一个眼神让他尽早把不败僧给的“大自在心经”参悟透不然两人真的要待在业火寺中吃斋念佛一辈子了。
江烟雨自然不打算在业火寺久留,待到负责看着自己的须弥一走就立即取出不败僧给他的“大自在心经”细细苦读,越看越是感觉这部佛经很不一般竟然和九转真诀暗合。
他修炼的功法也不是一两种了,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一种功法能和九转真诀相提并论,眼下一看到这部“大自在心经”就生出一种我道不孤的古怪感觉。
摇了摇头,将这种念头排出脑外江烟雨目不转睛地参悟“大自在心经”中记载的佛经,不知不觉中周身凝聚出了一层淡淡的佛光,这层佛光透过窗外散发出去落在了不败僧的眼里,他轻轻颔首便收回了目光走进自己的禅院中。
一名面相冷肃的老僧正了正身子轻声道:“师兄,你真的要将此子留在寺中教化吗,以你的佛眼理应已经看出来他……”
不等这名老僧继续说下去不败僧便摇了摇头,道:“我业火寺与他师父曾经有过一桩善缘,而且我寺至宝也是因他才找回,此事也只是为了了却这一桩因果而已,师弟无需多虑。”
这名老僧点了点头只得作罢转身离开禅院,路过那座散发佛光的禅院时驻足下来看了片刻,方才脸色复杂地走出世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