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眉头一皱继而暗道大意,他不应该急着把点数报出来的,自己是因为在赌场里长年累月地和别人赌斗所以积累出了可以听声辨筛的本事眼前这小子肯定没有这种手段。
这家伙之所以要等自己报出点数之后才开口完全是想拼运气,哪怕他听声辨筛的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猜中点数大部分时候会相差一到两点,换句话说筛盅里十个筛子的点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加起来应该是二十八到三十二之间。
自己赌赢的可能性是五分之三乍一看上去已经很高了但若是让对方先猜的话自己赌赢的可能性就会变地更高甚至完全没有输的理由,意识到他又在最擅长的地方被算计了一次廖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像这样接连吃了两次亏的事情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再加上他输的可能性是五分之二和五五之分没有多大区别更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落在擂台上的筛盅恨不得现在就打开来看看到底是多少点。
似乎知道廖宏心中在想些什么,江烟雨忽地开口打断道:“你若是输了的话把是谁派你来的人告诉我可以只拿出一半的身家,如何?”
看着江烟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廖宏眉头一皱目光投向书怀玉,后者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有动什么手脚,摊手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赌术很烂,我在你的赌场里可是输了不少神石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书怀玉眼中深处却有一抹冷笑之色,他知道廖宏是坊市赌场的二把手并且经常假扮成赌场的下人把那些原本大赢特赢的赌徒一下子赢地血本无归自己便是其中之一。
正如每个待在天域神舟上的人所感觉的那样每天在船上的日子极其枯燥无味书怀玉也不例外,他除了喜好女色还特别喜欢赌,经常拿着用不正当方法抢来的神石去坊市的赌场找乐子然而每一次都输得极惨。
他不是输给赌场里的那些赌术稍稍精湛的托而是全输给了廖宏,哪怕对方每一次都易容改头换面但那种气质却绝对骗不了自己,正是认出来这家伙是每次都把自己赢地空手而回的罪魁祸首书怀玉才主动站出来要摇筛盅。
平心而论与其让廖宏赢他更想让江烟雨赢下来让自己见识一下这家伙满脸死灰的表情,为此自己摇筛盅时故意用元力包裹住了从筛盅里传出来的声音使其发生极其细小的变化以免被廖宏听出来。
只是书怀玉也清楚这么做没多大意义因为只要不能完全隔绝住从筛盅里传出来的声音廖宏就仍旧有可能猜出点数,要真是完全把声音隔绝住的话廖宏也肯定不答应为此自己只能做一些小动作然后把希望寄托于那家伙的运气。
好在江烟雨比他想的还要聪明一些知道自己没办法听出点数所以说了一个和廖宏差不多的数字,如此一来再加上他的故意而为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产生一丝偏差赢下来。
见书怀玉摆出这副模样廖宏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对方做了一些小动作但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故而无视了江烟雨突然提出来的要求直接打开了筛盅投去目光。
下一刻廖宏的眼睛瞪大露出一副不可置疑的模样,擂台四周的人也看到了地面上的十个筛子加起来的点数不偏不巧正好是三十一点和廖宏猜测的三十点只相差一点,这意味着自己长年累积下来的精湛赌术完全输给了对方的运气。
江烟雨也看到了地面上的十个筛子只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而是朝着一道离开广场的身影望去,自己之所以能准确猜出筛盅里的点数并不是靠运气而是就在刚刚有人直接告诉了自己。
没有在意失神落魄的廖宏江烟雨走上前直接从对方身上取走所能找到的任何一样东西只给这家伙留下一件衣服就大步离开决斗台,擂台四周的人下意识地侧开身子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在天域神舟上实力大于一切,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哪怕是执事也不敢轻易得罪,在所有人的眼里能斩杀神王境而且气运还颇为强大的江烟雨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不然现在跪在擂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家伙以及那两滩血迹就是前车之鉴。
书怀玉瞥了一眼廖宏摇了摇头便也离开了广场,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乐子顺便再想一下自己该怎么和江烟雨处好关系,这家伙那么厉害还和身份不低的黄荃搭上线若是自己能够和其结交绝对利大于弊。
原本热闹非凡的决斗台一下子变地冷清起来,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一定会经由众人之口传播出去但更多的人则是会将江烟雨列入绝不能招惹的人之一,至于会生出其它心思的人多半也会有不少但那已经不是江烟雨要去想的了。
他刚刚从广场上离开就找到了之前神识传音将点数告诉给自己的那人,对方像是故意等他一样不等自己开口就朝着一条走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