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他站起来,从棕色皮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放到茶几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先生吩咐的,并且吩咐我要看着你吃了再回去。”
景真涩然笑了笑,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是怕她母凭子贵赖着他不肯走吗?
没有任何犹豫便倒了两粒在手心,连水都没有,就这样干咽了下去,味道很苦,却仍旧比心甜。
“麻烦你转告他,请他放心,我比他还怕麻烦,这药既然好,那就麻烦你多买几瓶,以防万一。”她一边笑一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阿七抿了抿唇,虽然对景真的印象并不算好,但显然,面前的女子和五年前的那个少女变的不一样了,似乎更加成熟有女人味。见她毫不犹豫的把药吃掉,心里竟萌生出一种敬仰和尊重。
也许,这就是先生为什么喜欢她的理由吧,尽管跌入沉尘,却仍旧坚守属于她的那份骄傲。
阿七离开后,李婶端了杯温水递给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她叹了口气。
景真说了声谢谢,看着面前一整瓶的药丸,失声笑了笑,哪还需要多买几瓶,说不定这瓶还没吃完,南昱擎就腻了。
“啪、啪、啪——不错,很好。”
门外的啪掌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扭头往外看去,只见四五个人走在院子里,正往客厅走来。
为首的两人不算熟,但也并不陌生,一个是秦暮,另一个则是南峥嵘。
“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李婶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青菜就拦了上去。
对于秦暮,她是认识的,上次来过一次,惹的先生很不开心。而另外几人西装革履,面色生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为首的一名五十多岁老人,虽然面带笑容,却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很是骇人。
“李婶,你先去后院忙吧,这里没什么事。”景真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南峥嵘那帮手下没动手之前,先将李婶支开。
虽然别墅的门禁是人脸识别,但她一点也不奇怪这群人能这么来去自如,轻轻松松地就走进来。
李婶犹豫了几秒,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客厅,反正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万一真出现什么状况,她还能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先生求救。
“请坐。”景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顺手将药塞进口袋里。
南峥嵘在客厅里参观了一圈,不时发出惊叹声,对于景真的客套视而不见,“不错,昱擎的手笔真是越来越好了。”
“擎的眼光向来很独道,亲自设计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还是伯父您教导有方。”秦暮跟在他身边,温温柔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