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穆占尧,他说只要我们把姑姑收藏的东西抢过来,他就会娶我,而且还会帮我们家还清赌债。”
想到穆占尧拿婚姻来跟她谈条件,顾倩的眼神里就多了几许幽暗,看样子穆占尧对容央还没死心吧,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地想得到她。
“收藏的东西?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反正把姑姑的东西都抢过来就对了,想必里面总归有他想要的吧。后来看姑姑那么护着枕头底下的那个包裹,我们就猜穆占尧想要的东西恐怕就在那里。”
“你说的是这个?”容央说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顾倩嗯了一声,“我也只是猜测。”
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再多的东西,容央只能去找穆占尧。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她敢肯定这件事的背后是有目的的。
穆占尧接到电话的时候,不敢置信地盯着电话看了好一会儿,才兴奋地说道,“好,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将自己整理了一翻,还特意上了发胶,看着镜子里英气逼人的自己,穆占尧心情愉悦地吹着口稍下楼,早早地等在了咖啡厅里。
容央到的时候,远远地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厅中央最显眼位置的穆占尧正在无聊地翻看手机,好像是感觉到了一股热烈的视线,这才抬起来头看向那道光线的来源。
四目相对,他热情地向她招手。
容央几乎没做停留,就快速朝男人走去。
她的脚步急促的如一阵风,看着她近乎于奔跑式的奔向自己,穆占尧特意做了个自认为迷人的优雅姿势,等着她靠近自己。
只是,‘哗’的一声,一杯咖啡从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上唰唰流下,流到他的眉毛上、眼角上、脸上、洁白的西装上,男人一下子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重重地放下咖啡杯,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一时有些懵。
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人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目光,穆占尧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嘶吼道,“你干什么玩意!”
看着他怒吼发疯的样子,容央只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你让人去我妈病房里抢东西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穆占尧,你就是个混蛋!”
“我混蛋?那也总比有些人抢别人的女朋友要强。”他说的理直气壮,那个所谓的有些人,指的不是白琛又是谁。
容央简直被他气笑了,还有谁能比面前这个男人更不要脸吗?脚踏两只船不说,现在反倒怪起了别人!懒得跟他废话,容央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只淡淡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柳月对吗?”
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很肯定,穆占尧眉心一动,眼里的怒色顿时少了很多,故作不知地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拭头上和脸上的咖啡,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心虚。
“总有你明白的那天。”
容央撂下这句话便快速离开了咖啡厅,对于穆占尧她也只是出出气,真正的罪魁祸首她是不会放过的!
柳氏传媒大厦。
临近中午休息时间,柳月正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服务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什么?容小姐要见我?”她看了一眼手表,秀眉微微挑起,“好,你让她等五分钟,我去楼下会客厅。”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容央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一遍。是柳月,没错,好像自从她遇到自己以后似乎经常会失控,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她爱白琛,所以无时不刻不在找她的麻烦,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上次和柳董及其夫人见面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柳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特别是柳夫人和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柳月的眉头皱的更紧,她以为那是她的错觉,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她是在害怕。
柳月快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之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刚进入电梯,隔壁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柳明志和颜悦色地和白琛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这个项目计划就按照你的意思进行。”
“柳董过奖了。”白琛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笑,这和他良好的教养脱不了关系。
柳明志亲自送他下楼,眼神里时不时的会露出对面前这位年轻人赞赏的神色,如果他能做自己女婿那就再好不过了。
楼下。
柳月拨弄了一下大波浪卷发,一身职业装径直朝容央走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阵不急不缓的脆响。
只是等她才靠近,一杯水就兜头泼下,打湿了她脸上原本好看的妆容,她懵在了原地,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大厅里也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倒是一旁原本低声交谈的女人率先发出一声惊叫,才将她的心思拉回。
“你干什么?!”一声压抑的低叫从女子嘴里蹦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厅里原来怔愣的保安和前台匆匆朝这边跑来,只是还没等他们靠近,容央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正在整理自己衣着的柳月脸上。
柳月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的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形象,如今被人当众泼水加扇巴掌,脸色顿时黑到了极点。
“我干什么?柳月,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如果可以,容央是很不愿意在这种公共场合像个泼妇似的找柳月麻烦,可是柳家的私宅她是不可能顺利进去的,所以只能找到这里。
“保安!将她抓起来送到派出所!”柳月气的脸色涨红,只当她是疯子。
“心虚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穆占尧做的那些事!”尽管自己一直克制着,可是一想到母亲,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