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亲,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容央的替代品了吗?养女,养女,哈哈哈,多么讽刺的称呼。
“柳小姐,即使杨律师的手续办完了也是无效的,因为那本来就是不合法的,你又何必费这翻心思。”叶院长看了一眼手术室正在亮着的红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你们都是骗子,爸爸从小就很宠我用心的栽培我,二十几年的相处,我不信还抵不上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儿!你们看看她,”她的手颤抖地指向容央,却被白琛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一双赤红的眼睛发狂般瞪向容央,“看她哪一点像我爸爸,如果公司落在她手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白琛冷笑一声,很不给面子地说道,“你确实很有能力,否则怎么有胆量把公司的钱私下转给穆什么的呢?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事发之前你通过私人转帐转了2000万给一个叫顾方的人,而这个人前不久刚刚丢失了身份证,姓穆的拿他的身份证办了一张卡,我说的没错吧。还有,说到能力的问题,有董事会的人监督江董的指导,你操心什么?”
“不,不,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都不是真的!”
容央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波动,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原来她的亲生父母这么的爱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缓步走到柳月面前,毫无预兆地甩了个响亮的巴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我的能力不如你,但是我有做人最起码的底线和人格,而你呢?又是怎么对待爱你栽培你的养父养母的?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丧心病狂地想要他们的命!柳月,你已经不配为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现在她什么都没了,还要什么所谓的形象?
正在这时楼道那头走来几名警察,为首的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谁是柳月?”
不等有人回答,很快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目光在容央和柳月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在柳月身上,“请跟我们走一趟,有证据证明你涉嫌故意制造车祸,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最后柳月是被几名警察强制带走的,过了很久还隐约能听见她的狂叫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在正义和道德面前,一切的虚妄都会被打回原形。
待整个楼道安静下来的时候,江董一回头,那几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年轻人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样,默默地退出了这场闹剧。
江董这才将目光转向容央,有些激动地说道,“莹莹,你真的是莹莹吗?”
“江董,阿央其实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昨天晚上柳叔才去做了亲子鉴定,本来想今天早上过来相认的,没想到......”
江董气急败坏地叹了口气,难怪柳月会冒险走这一步,原来是被逼急了,要是等柳兄认回了女儿,柳月可就不再是柳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了,真是丧心病狂!
“好孩子,那现在这遗嘱......”
从头到尾江董都在极力维护柳明志的权益,容央都看在心里,也明白他的担忧,所以很善解人意地说道,“只要柳......在一天,柳氏集团还是他做主,我年轻不懂事,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也没有时间管理,而且我自己也有工作。”
听到这翻话那几个董事顿时放心了不少,当然,让他们放心的不仅仅是公司的人事保持不变,更重要的是容央的人品和道义,说明这孩子不是个唯利事图的人,品格方面应该差不到哪里,而且,看得出来白总很喜欢她,白总的眼光自然不会差。
江董刚想说话,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感应门打开,白依穿着一件被溅了血污的白大褂走出来,那鲜艳的红色让人触目惊心,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只有容央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眨着眼睛。
白依站在她身旁,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有我在。”
最后三个字,差点让容央的眼泪决堤而出,她用力点了点头,强制自己一定要稳住。
“怎么样了白医生?”江董一行人紧张的追问道。
“依宝,手术还顺利吗?”叶法官看着自己的女婿,见他满头是汗一副疲惫的样子,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柔和了不少。
白依摘掉口罩和帽子,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你们猜?”
这翻玩世不恭的语调顿时让现场的气氛活跃起来,叶法官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难得地露出几分笑意,“好小子,好样的!”
“哎呦,爸,您手劲太大了。”某人竟然还撒起了......娇?
“太好了,太好了。”江董也高兴地连连说了好几个太好了。
站在后面的两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毕竟柳夫人是没事了,柳董的情况还不知道。
白依看了一眼人群后两个长相非常惹眼的情侣,眨了眨桃花眼笑道,“放心吧,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连医学天才都这样说了,还有谁不放心的?只是那句‘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么听怎么像在调侃,白琛脸不红气不喘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众人注视的目光,只是却为难容央了,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啊——我的儿啊——”
几人刚从紧张的气氛中缓了一口气,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紧接着是一阵嘈杂声,还时不时地伴随着辱骂声,“你们这群废物,我好好的儿子,你们凭什么说他不行了......啊.......以后我还怎么活啊......”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是穆钱康的声音,白琛也听出来了,见容央脸上不知道是痛恨还是惋惜的神色,轻声说道,“别难过了,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有人可以为了钱去卖命吗?她不理解,以前穆占尧不是这样的,他很自私,可以为了自己牺牲所有人,这次的事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也许当时的情形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利弊得失,人在紧张的情况下特别容易出错,可惜,连累了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