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呢？”说了这么久的话，乔墨扫了一眼殿内，问乔杓。

乔杓轻叹了一口气，“太子皇兄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后，父皇一惊之下，就昏倒了，这会儿太医还在里面诊治”

乔墨抿了抿唇，“太后那边呢？”

“太后也差不多，已经有太医去寿宁宫看着了”

“太子皇兄的暗卫在哪儿？”乔墨又问。

“在偏殿”乔杓道：“六弟要过去吗？”

乔墨点点头，“我去去便回”

齐王府，雅竹轩。

沐浴过后的沈若嘉披散着一头青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

夜晚的风有点凉，她便拿了一张薄毯披在身上，窗外，弯月高挂，夜空中只有一两颗星子，偶尔闪烁着点点星光。

万籁俱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的沈若嘉赶紧放下手中的书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走上前。

门外，乔墨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沈若嘉替他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一边问他，“如何？太子皇兄的暗卫醒了吗？”

乔墨摇了摇头，眸光深沉幽暗，“暗卫受伤太重......”

后面的话，乔墨没有说完，但是沈若嘉明白，暗卫受伤太重，只怕是救不活了。

“那现在怎么办？有证据证实刺杀太子的人是宁王的人吗？”

乔墨拉着她到一旁坐下，摇头道：“宁王做事一向谨慎，上次赏荷宴的刺杀都没能找到证据指向他，这次就更不可能了，而且......”

“而且？”

乔墨看着沈若嘉的眼睛，“父皇听到太子皇兄遇刺的消息后一时承受不住，病倒在床了”

沈若嘉顿了一顿，随即反应过来道：“你怀疑父皇病倒一事有蹊跷？”

乔墨点点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过太子皇兄是储君，他出事，父皇承受不住也实属正常的，只是，我总觉得这其中不会这么简单”

“你怀疑宁王暗中向父皇下手？”

乔墨点头。

沈若嘉默了默，突然想起自己敬茶那天第一次见到锦帝，当时就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和颓靡。

想了想，沈若嘉还是把自己当时的感觉说给了乔墨听。

乔墨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沉声道：“你怀疑宁王很早之前就对父皇下药？”

沈若嘉点点头，“而且应该是类似于......C药一类的东西，那天我第一眼见到父皇，就明显感觉得到父皇是纵欲过度，精神颓靡”

乔墨抿了抿唇，“这事，我让阎王殿的人去查一查”

沈若嘉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道：“热水已经备好了，你先去沐浴？”

乔墨点点头，在她的额间亲了一口，方才起身去沐浴。

沈若嘉摸了摸自己还留有他唇上余温的额头，微微笑了笑。

她重新坐回窗边的软塌，拿起书继续看。

乔墨沐浴完，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

一身白色寝衣的沈若嘉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纤细雪白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似乎是看得十分入迷，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掠起了她垂下来的青丝。

青丝浮动，烛光下的沈若嘉绝美的脸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