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无光。

可幽暗的夜色并不能阻挡吃货觅食的脚步，在这条商业街上，即便到了午夜，也是十分繁华。

劳累了一天的男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商业街漫无目的地闲逛。他嗅着空气中的油香，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元钞票，悲怨地叹了口气。

回去吧，他心想。

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过繁华的街道，步入高楼的阴影。

即便是街尾，也能顺着寒风闻到小吃的香味。男人裹紧衣服，在街道中快步穿梭。

可正当他路过一条幽暗小巷的时候，一股刺鼻的、不合时宜的味道直钻他的鼻孔，深入他的肺部，将恐惧和猜疑扎根在他的心中。

是血！

他抬头看向手边的幽暗小巷，隐约见到一个人站在巷道的深处。

什么人？打劫吗？

他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往小巷走了一步。

随后，像是惊醒般，他打了个哆嗦，猛地后退几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再抬头时，那人已然消失不见。

“这……”

他惊讶地叫出声来，又是后退几步，可就是这几步，让他踩到了某个东西。

有人，站在他的身后。

嘀嗒——

是液体跌坠落至地面的声音。

“啊——”

惨叫，在夜晚中格外凄厉，街尾刚关上店门的老板缩了下脖子，随后上楼睡觉去了。

……

“欢迎大家继续收看早间新闻，我是主持人小涛。最新消息，今天凌晨市警察局接到民众报警，在彭水路的一个巷道中发现一具尸体，刑警大队火速赶到现场……”

学校食堂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当画面转到血肉模糊的马赛克时，刚喝了口辣豆腐脑的华桉脸都白了，忙将豆腐脑推到一边。

裴上元倒是毫不介意，不仅左一勺右一勺，还津津有味地看着新闻中的马赛克。

“我发现你的心里承受能力真强。”

面对华桉的赞赏，裴上元丝毫没有谦虚：“也不是强与不强的事，有些东西见多了也就那样。基本操作，请勿刷六。”

“不过不也有很多人得战后心理综合症的么？特别是艾美利坚在二战和越战中，很多士兵都得了战后心理综合症，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心里太脆弱了？”

说到这个，裴上元抬眼瞥了下四周，随后伸过头去附耳道：“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战后心理综合症其实是个阴谋，已经是内部公开的秘密了。”

“啥阴谋？”

“为了让士兵勇于战斗，高层会在士兵的补给品中动一些手脚。比如饮用水、午餐肉什么的，在战场上加点东西士兵根本分辨不出来。”

华桉闻言，觉得很难相信：“这不能吧……”

“呵，就这么跟你说吧，凡是经历过惨烈战役的士兵，心理多多少少都会出现点问题。可艾美利坚军中出现战后心理综合症的实在是太多了，平均下来每十个士兵就有六到七人会患上这种心理疾病，剩下的人也有易怒、冲动的性格倾向。这不正常。”

裴上元说的是一套一套，华桉也不知该不该相信：“那……我们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