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蜡烛在老任手里,此时他正担负着最重要的任务——看门,所以乌鸦东也不好意思将蜡烛拿过来。
可光线昏暗带来的结果就是无法辨认这个“女人”是否是真的人,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只是个人偶,那么之前听到的歌声又是从何而来?
正想着,门口那边传来老任的呼叫,风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细长穿着燕尾服的男子正站在老任的身旁,瘦长到不协调的手臂搭在老任的肩上,没有五官的脸“看向”自己。
是绅士!
绅士的肩头,还扛着一个女人,仔细辨认,不是阿朵还能是谁?
“乌鸦不好了,绅士来了!”
乌鸦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紧跟着就是一句经典的国骂:“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就不能让我们完成解谜后在进行追捕吗?”
“本来就是对抗模式,鬼怪要是在人类解谜的时候放水,那才没有意思。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乌鸦东摇了摇头:“还没有,这玩意儿实心的。又没有光照,看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办,我们过去不?”
风女咬了下嘴唇,两颗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满肚子的黑水又开始冒泡:“要不……我们找别的地方离开?”
“别的地方?哪有别的地方!再说了,老任和阿朵还在他手上呢,我当初可说了不让任何掉队。自己跑没了跟我没关系,可现在就在我眼前,哪怕救不了,我也得努力一把。”
乌鸦东说的义正言辞,风女见他这般也只好跟着他一起疯:“行吧,我也去看看。”
说着,两人冲着门口走去,路上乌鸦东开始和绅士谈判:“你不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玩家,那些人即便是热衷于玩弄对手的猫型玩家,也不会这么近距离地站在对手面前。不知道你究竟是太愚蠢了,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绅士放下阿朵,整个身体也开始压缩,逐渐变成一个相貌平平却带着特殊气质的年轻人:“我之前和这个小姑娘说了,这局游戏不是普通的游戏,你们四个都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危险的境地?有多危险,说来听听。”
见乌鸦东依旧抱有怀疑态度,绅士无奈地摊手道:“我的目标并不是你们,而是另有其人。没错,一开始我也只是像进行一局普通的游戏,可惜造化弄人,注定我玩游戏都不会省心。其实,我的目标是……小心!”
乌鸦东见他这么说,还当绅士是在吓唬自己,可当他看到老任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正当他准备转身查看之时,前面的风女猛地将自己推倒,她则是如风般逃到门口。
被推到在地的乌鸦东摔得晕头转向,恍惚间看见有个人走到自己的身边,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
“你是……”
这个人的脸上带着化着浓妆的面具,身上的洋装似曾相识。
“你是!”
话中带着震惊的语气,可惜乌鸦东没能说完,下一刻他就躺在了血泊中。
那人抹去剪刀上的血迹,解开画着浓妆的面具,对着鸟笼外的三人一鬼,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如果扭曲的橡胶团也能称作是微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