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我的王大少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下地了。不过看样子，你是站错队伍了。”

另一个壮汉正是不久前因为青秋白和裴上元作对的王明，自打裴上元猜测到王主任就是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的协助者后，他就隐约觉得王明或许和能力者制造实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尤其是当他从秦小姐那里得知，王明是去年突然获得能力的，心里便将这件事钉上了钉子。

能力这东西可不像肥肉一样，吃多久自然而然就会长出来。

将现阶段的研究和裴上元自己得到的情报结合分析，能力者的出现无外乎两种，一是受到了神明的影响，二是身为能力者的父母的基因的影响。

当然，究其原因都是神明搞出来的。

秦小姐口中的没有能力，当然不会是指“有成为能力者的资格但是能力没有显现”，而是表明王明这个人从基因层面上压根就没有成为能力者的资格，除非他有幸遇到了神只。

可现如今的神只除了混沌和盖亚外，只有远在澳洲当土皇帝的傲慢是苏醒的，其他神只都在封印之中，不知外界年月。

所以，王明的能力来源只有一个——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在中国开展的制造能力者的实验计划。

裴上元忽然有些明白那个从未和自己见过面的王主任，究竟是为什么要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爬到那个地位，并且架空其他主任甚至是副部长的权利，将整个青州分部成为他的一言堂。

他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

王主任身为一个接触过能力者世界的普通人，自然清楚再能力者的面前普通人是多么的无助，他渴望这种力量，即便自己得不到也要让他的儿子得到。

他可以承担，他可以允许，他可以背负所有的欺凌。

但他的儿子不行。

所以当他得知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有这样的一个计划后，便甘愿背负着叛国的罪名，参加这个计划，并且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手术台。

只可惜，一只被改造的哈士奇，始终融入不了真正的狼群。

即便改造过后的哈士奇抱团取暖，也改变不了事实。

能力者觉醒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灵体都会发生改变，灵与肉的结合让他们能够自由掌控力量；超级士兵改造后，尽管身体得到了强化，但他们的灵体没有发生改变，原本就是军人的他们只不过变成了一台更加凶悍的兵器，这也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改变。

可无论是张子枫还是王明，计划中的每个实验品，似乎都有着不明的欠缺。

是实验还不完善灵体未得到完全改变，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些实验体本身就有着精神疾病？

裴上元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算上孟然然，他所知的制造出的能力者也就五个，想必这是克雷德穆尔精神康复中心这一年来所有的成果。

孟然然已死，剩下的四个，也该去和那些失败的实验体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