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打算将这两件东西给上元？你还记得一开始的计划吗？最初的计划中，可没说到有这一条！”

于弘毅一把抓住裴文俊的衣领，像是拎小鸡般举起他：“你这样，是会害死他的！”

“我们铺好的道路被他自己破坏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辆着火的汽油罐，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走完全程才有一丝生机。如果我们半路上拦他，非但他自己会死，我们也会跟着死！你以为我是一个只知道研究的疯子吗？我也有心啊，我知道他是怪物，所以我从没有让他知道如何激发体内的能力。可这又有什么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爸整天都将天意二字挂在嘴上，这就是天意啊！”

“什么狗屁天意，老头子不是去寻找对抗天命的方法了吗？时空守护者的道路已经被截断了，对于未来他们现在只能看到很少一部分。”

“可是那又如何？改变不了的，这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

于弘毅见裴文俊依旧执迷不悟，索性放他下来，转身离去：“我不管你怎么做，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的女儿。”

裴文俊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心血在这一刻全部报废，所有的努力全都是徒劳无功地挣扎，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冲着于弘毅的背影大声喊道：“和命运做对抗，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于弘毅没有停下来，依旧向前走着，只不过竖起的右手比出了一个中指。

一旁被于弘毅和裴文俊间的争吵吓傻的助手颤巍巍地走过来，汇报情况：“主管，外勤小队已经将东西带回来了，现在就差凤凰那边走一个交接仪式。”

裴文俊整理好衣物，如往常一般冷漠地回答：“一切从简吧，这件事必须尽快办完。”

“是。”

在食堂回味了一边小馄饨后，裴上元接到了莫上邪的通知，得知大华国得到的两个水晶头骨现在都在亦食居，只等自己过去。

看了眼天上的星星，裴上元吃掉最后一个馄饨，收拾好碗筷汤匙后，离开校园走近亦食居。

亦食居的门口依旧挂着暂停营业的标牌，但门却半开着。

刚进门，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林瞳就关上店门，并领着裴上元来到休息室。

此时的休息室站满了人，除了凤凰的成员外，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白大褂的领头人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人。

“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裴上元没有说出称谓，因为他暂时还不想原谅那个人：“我觉得，如果你当初对我实话实说，我或许还会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否则我压根不会娶你的母亲。”裴文俊转过身来，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裴上元，“你母亲的基因本来就有问题，那是你姥姥做的好事。而你姥姥之所以那样做，却是受到了我爷爷的影响。你明白吗，为了破掉我的爷爷、你的曾祖父的计划，我和父亲两辈人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你呢，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真相，你就自作主张，和那些狗屁神明混作一团。我告诉你裴上元，如果有一天你控制不住自己，你将会害了所有人！所有人！”

“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只会杀了你，然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