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可以引爆负面情感，所以克制没有实体却有情感的混沌，却被没有情感的先知克制；混沌没有实体，所以克制可能看穿一切弱点的先知，却被可以伤害本源的恐惧克制；先知可以看穿弱点，所以克制恐惧，却被没有实体的混沌克制。

上三柱神之间的均衡让裴上元有着御三家的既视感，但仔细想来却也直击宇宙的真理，是一个完美的闭合循环。

“行了行了，没必要说那么多。你就告诉我，最后一个究竟在哪里就行了。”

被裴上元打断，混沌倒也不生气，直截了当的点出地点：“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只有神明才能杀死神明。傲慢陨落的那段时间里，还活着的神明只有我、盖亚、暴虐还有恐惧。我和盖亚自然不会对傲慢动手，暴虐这被囚禁在山中，唯独恐惧逍遥在外。”

“你的意思是，是恐惧击杀了傲慢，并将澳洲改造成那副样子？可祂的目的是什么？”

得知恐惧还没死，裴上元虽然有些担心，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既然混沌和盖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必也是有了一定的计划，更何况先知的神格就在自己这里，就算自己实力比恐惧弱，但多少也有点自保能力吧？

“恐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人们永远陷入恐惧之中，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祂澳洲制造出了极为恐怖的存在。我估计，那个傲慢继承者就是祂随手为之的产物。”混沌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看过很多末世小说，什么丧尸、什么鬼怪、什么虫族，这些东西虽然能给人类带来一时的绝望，但却无法打败人类的意志。可恐惧准备的却不是这样，那些东西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你们的意志，让你们余生都生活在层层恐惧之中。”

裴上元闻言，忽然觉得这种方法不太正确：“我觉得吧，这玩意儿应该像是割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长一茬，这样才能持久，才是可持续发展。可听你这说法，那个恐惧是打算来一锤子买卖？祂没有那么傻吧？”

“祂的确没有那么傻。生灵一旦死亡，灵体就会丧失对时间的感知能力。祂可以肆意操控人们的意识，让人们在短短十几秒内就能承受上亿年的恐惧，而且这些恐惧都是不重样，并且还会定时抹消你的记忆，让你每次都以为自己是才进入那片可怕的空间。”

听到这话，裴上元忽然觉得这个恐惧的确是有够丧心病狂的，人死了就算了，还鞭尸，鞭尸就算了，一鞭尸就是上亿年，比孙殿英厉害多了！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的神格什么时候给我啊？拿走你们的神格，你们会不会出事？”

神格是神明的象征，在裴上元的印象中除非神明死亡，否则神格是不会易主的。当然这都是他看小说看出来的，具体神明情况还得看混沌和盖亚如何回答。

随着混沌解释，裴上元也是逐渐了解神格对神明的重要之处。当然，虽然十分重要，可拿出神格并不会立刻暴毙，只是实力会下降很多，并且消耗的神力也无法得到补充。

换句话说，神格对于神明就相当于充电器对于复读机，没了充电器的复读机依然可以复读，但当蓄电池中的电力用光后，这复读机就报废了。

裴上元并没有立刻要求混沌和盖亚将神格交出来，毕竟接下来的行动中三人可是要同行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拖后腿。

“好了，暂且先谈到这里吧。你去准备一下，尽快前往澳洲，夺得最后一个神格。”

混沌和盖亚两神离开后，裴上元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堆物资，等候了十几分钟在得知物资已经准备完毕，便离开宿舍前往角蜂青州分部。

由于这次走的是正规流程，裴文俊给他配的装备十分齐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援兵——于弘毅。

看着于弘毅挺拔的背影，裴上元心中激动之余也觉得有些郁闷。

自己可是被这个男人虐过多少遍，真希望他也能将恐惧虐一遍。只可惜，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于弘毅也不会拥有足以虐恐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