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芬里尔,那便是另一端故事了,在此不多做赘述。
“我家老爷子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当年为了救你,他也不会受伤回国。”
“听起来,你似乎很不喜欢大华,那可是你的祖国啊。”
听到芬里尔这么说,于清雨嗤笑一声:“一个男女地位相差如此之大的国家,一个懦弱到割地赔款的国家,一个不思进取骄奢淫逸的国家。我承认她是我的祖国,但我不愿意让我的后人继续在这样的国家生活下去。我要寻求改变之法,让大华也变成一个平等自由的国度。”
如此的发言,饶是见过很多世面的芬里尔也有些呆住了,他回味着于清雨说的话,不由苦笑两声:“平等、自由,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哪怕是英格兰的都城伦敦,被誉为世界文明中心的地方,也充满了不平等。”
说着,他指向西区:“你看这西区,整个伦敦城近半的人口都在这里。他们没有文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女人只能给富人浆洗衣服,男人只能去工厂做廉价的牛马,孩童只能在大街上捡富人扔下的垃圾,运气好一点的或许能够帮报社卖报,每天挣一个面包钱。”
“可你再看看东区,那是最繁华的地段,即便是夜里十二点,路灯也不会熄灭。那些富人压榨着贫民的血汗,将换取的钞票都塞进自己的口袋。他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可以享受高等教育,文学、音乐、美术,尽是一些高雅的艺术。你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公平,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面对芬里尔的质问,于清雨没有作声。即便是她,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幼稚。
资本和皇帝,都不适合统治一个国家。可若是这样,祖国的出路,又在何方呢?
一时间,三人沉默下来。不过很快,黛芬妮便打破了这份沉默:“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芬里尔,你的那些同事已经将尸体运走了,你不跟上去看看?”
“没必要。这种棘手的案子,一般来说尸体是不会由我们内部的法医进行解剖的。你们也知道,苏格兰场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天知道坐在某个座位上的职工是不是一头只知道吃喝睡的猪。”
“那你们都是给谁来解剖?”
“约瑟夫·贝尔先生……鉴于他现在正在睡觉,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这样吧,我去找另一个,希望他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见芬里尔这么喜欢扔包袱,于清雨也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好奇地询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亨利·杰基尔,是这里的公共卫生检查员,同时也是一名法医。他住在蓓尔美街,宅邸很大,只要到了那里,一下子就可以看见。”
说完,芬里尔来到路边,刚准备叫一辆马车,管家保罗就驱车来到他的面前。
“芬里尔少爷,好久不见。我想,小姐一定很乐意搭你一程。”
“没错,至少我不会将你赶下去。保罗,带我们去蓓尔美街!我们要拜访一下传说中的亨利·杰基尔先生!”
几人乘着马车来到了伦敦街头最繁华的街道,蓓尔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