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们吃饭。”经理看到这一幕默默地走了出去,他觉得温良终于苦尽甘来了,餐厅每个人都知道温良的心意,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温良与苏禾之间的陈年往事。“慕禾”餐厅这些年从来不以营业为目的,但是营业额却成为同行业中的翘楚,因为几乎每个客人,不管是无意走进来的,还是慕名而来的,都听说了这家餐厅老板的爱情故事,总觉得餐厅被蒙上了一层童话色彩。
苏禾,我爱你全世界都知道。温良默默在心里说。
“阿良,谢谢你,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苏禾的眼泪连成了线,心中的感动千言万语最后汇成短短的这一句,坚定且勇敢。
“傻丫头,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快吃饭。”温良心中也是无限感慨,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他站不起来了,她不再依赖他,可是兜兜转转,不变的是他们又回来了。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你以为安然无恙的时候,有人乘着开向远方的车离开了,离开的人不会说抱歉;在你以为你永远不必在等待,他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等待的人永远不会开口问“你去哪儿了?”温良和苏禾终于走成了后者。
正如沈从文先生写过的,“那个人也是永远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回来。”不管怎样,回来就好,温良暗自想到。
这两个人一顿饭吃完已经八点多了,其实谁都不想开口说先走,毕竟两个人都要跟过去的自己道别,那就不如一起缅怀。
上车以后,苏禾看着温良有魔力的眼睛,仿佛有随时把人吸进去的魔力,“阿良,我快到家了,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苏禾开口问道,其实她知道妈妈早就想看到他们重归于好了,而她也不舍得让温良就这样走。
“怎么,舍不得我啦?”温良凑到苏禾耳边缓缓地开口说。
“嗯,最近行动暂时停一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们切不可大意了去。”男人掸了掸烟灰,抖搂至面前的水晶烟灰缸内,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圈,目光飘远,让人捉弄不透。
“主人,区区一个温良而已,难道您还怕他不成?”中年男子提起温良的深情显露出不屑。
“不要小看这个人,他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不依靠任何家族势力,发展出自己的商业王国,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恐怕他那个妹妹甚至他老子都不知道温室如今已经成了一副空壳子了。”男人眼神中开始出现一丝凝重,“更何况他还可以为了那个小贱人奋不顾身,我们不得不忌惮。”
“主人,要不我们干脆趁他羽翼尚未丰满先把他给做掉,这样那个小贱人自然而然成了您刀俎上的鱼肉,任您宰割。”中年男子发出幽幽的眼神,笑容有些狰狞,但还是非常恭敬。
男人想了许久,摆了摆手,“不必,这个温良还不足为患,杀了他a市将会大乱,到时候再想悄无声息的下手也不是很容易了,反倒对我们不利。”男人眸子里散发出精明的睿智,“你先出去吧,暂时先按兵不动,不要引起老爷子怀疑。”
“是,主人。”中年男子拂了拂身子,像是哮天犬一样,忠心耿耿
的样子。
房间内留下男人一个人,并没有开灯。他们一晚上都是在黑暗中对话。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隐约的看到男人身上从上至下彻骨的冷意与这深夜融为一体。
夜悄悄的过去了,对于昨晚的几个人来说,这个夜晚都不怎么好过。庆幸清晨醒来阳光四射,似乎驱走了心中的阴郁。
苏禾早早地收拾好自己的衣着,准备出门乘坐地铁,对于大都市中的拼命奋斗的青年人来说,挤地铁不都是在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过了,苏禾在这个行列中自然也不例外,生怕挤不上这一班地铁,还要等下一趟。
今天的苏禾恢复了以往的装扮,把昨日在温良家穿的那身略微有些偏职业又带点儿小性感的衣服留在家中,穿着一个藕紫色的毛衣,腰身收紧处镶嵌了一圈小珍珠,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水洗牛仔裙,裙尾处带着穗子,一双目两三厘米的开口瓢鞋。
不远处停泊着温良标志性的爱车黑色兰博基尼,苏禾一下楼便远远地看见了。她心里还带着昨天的别扭和小委屈,路过温良的车目光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直直的向前走过去。
温良见苏禾停在那里半天未动,心想肯定是因为昨天没有上楼的事儿别扭了,他缓缓的走下车,亦步亦趋地跟着苏禾。苏禾觉察到身后的温良,心中也不是滋味儿,两个人刚刚和好就开始闹别扭她也不是很开心,于是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直视温良,“你跟着我干嘛呀,我要去上班,着急赶地铁。”
“刚好我也要去上班呀,我们一起去,要不坐我的车,要不我和你一起坐地铁。”温良语气带着温柔却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禾心头一软,温良怎么方便挤地铁呢,“好啦,我们去坐车啦,人家李特助天天给你开车很辛苦的,你还要跑去坐地铁,辜负人家一番心意。”
温良看着逆光而立的苏禾,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一般,苏禾的笑容不掺任何杂质,有种遗世独立的高贵气质,看得温良心痒痒。
两个人最终还是上了车,前面的特助心想,完了完了,温总这次彻底沦陷了,掉进温柔乡里的男人天天只会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