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花园里并没有这些花啊……”叶子楠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这个别墅的时候,花园里也有许多花,但是却独独没有这满园子的月桂那么刺眼。
“嗯,这是近期才见到管家带着人栽种上去的,墨凌一向都不在乎这些细节的,我才想着估计是君先生吩咐人做的……”
文森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好像说错话了一样,顿了一下说道:“叶小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君先生把墨凌当成很知心的朋友,才会那么关心她的。”
叶子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不是说,墨凌最近心情不好,想让我来陪她说说话吗?现在还那么早,我是不是太早过来打扰了?”
文森带着叶子楠往里面走说道:“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了,自从上一次记者招待会以后,墨凌一直都郁郁寡欢的。
最近心情更是十分地抑郁,墨凌不想回到她父母的身边,所以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敢告诉我表姨父和表姨母,他们那么疼爱墨凌,知道了墨凌这样的情况一定会把她接回去的。
我本来想找君先生的,但是墨凌也不愿意,说是不想再什么事情都是打扰他了。墨凌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思来想去只能让你来劝劝她了”
这段时间,君奕臣一直都没有打电话来给墨凌,墨凌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她怕君奕臣又要把她忘了,所以便不得不出手了。
“还是因为她的腿的事情吗?我一直都有看见君奕臣在联系国外的医生的,我们知道墨凌不想出国去,所以奕臣有一直在争取,希望那些权威的医生能够到国内来帮墨凌诊治。”叶子楠被文森带到了客厅里,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腿的事情只是一件,叶小姐,有些话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也是明白的,墨凌做的这一切,不就是因为对君先生执着的感情吗?
君先生已经有了你了,墨凌对他就算是有感情,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墨凌的心里一直压抑着对君先生的感情,但是你知道的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是她想要压抑就压抑得住的。
这一来二去的,压力那么大,心里又过不去,人也就垮了,墨凌已经好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了,我昨天本来是要出门的,都吩咐了那些下人好好照顾墨凌了,但是昨晚墨凌的脸色实在太差了,我最后才没有出去的。”
不知道是刚才在外面看到了那些月桂花,心里胡思乱想着比较暴躁,还是文森这些话实在叶子楠是不爱听。
“文森小姐说得没有错,君奕臣是我的丈夫,就算是墨凌对她有感情,也应该是要克制的,克制得了的话那也就算过去了,克制不了她也只能一辈子难受,长痛不如短痛!”
叶子楠说的这话有些赌气,又有些狠气,或许是跟文森一直以来想象的还有墨凌描述的不一样,文森听到叶子楠这些花,愣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许久许久想要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来都不能够。
“从前觉得叶小姐是个善解人意,识大体的人,所以今天才会把叶小姐叫过来的,看来我可能是有所误会了。
你现在这话说得那么好听,如果墨凌不是为了对所谓的你的丈夫的感情,怎么会为了赶飞机出了车祸,伤了一双腿,如果不是为对你所谓的丈夫的感情,怎么会为了你挡那个茶杯,挡得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伤疤毁了容。
如果不是为对你所谓的丈夫的感情,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平息一场本来就不管她的事情的言论接受那些记者的拷问,现在风平浪静了之后,叶小姐堂而皇之地说,君先生是您的丈夫,让墨凌长痛不如短痛。
叶小姐真的那么有能耐的话,当初君先生有事情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能用你所谓的名正言顺的‘君太太’的身份帮她解决呢?
我以为你对墨凌至少会有点感激,有点歉疚的,看来是我错了。墨凌不想让君先生知道她的情况是因为不想让君先生再操心,同时也是尊重你。但是我看以你现在的态度,墨凌根本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
文森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叶子楠这样的段位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刚才那一愣不过是没有想到,墨凌常说叶子楠是个小欺负的人,还单蠢得很,但是没有想到她说的话还能那么尖锐。
但是反应过来以后,文森又怎么能让叶子楠说得过她呢,要是要凭说话的功夫,要能及得上文森的倒也没有几个了。
文森说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是叶子楠的软肋,每一件都能够让叶子楠在墨凌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叶子楠最介意的就是明明她才是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君奕臣身边的女人,可是每一次君奕臣出事的时候她都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相反的还要给君奕臣添麻烦,让君奕臣帮她来解决,而墨凌,却总是能帮君奕臣解决那些棘手的事情。
她有一个名分,但是墨凌却总是用行动和付出在证明着,只有墨凌才是最适合站在君奕臣身边的女人,而她就好像网上说的舆论那样,鸠占鹊巢!
“文森小姐,墨凌虽然喊你一声表姐,但是这好像是我们跟墨凌之间的事情吧,就算是要指责也应该是墨凌来指责我,我想你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刚才说的话我承认我是说得重了些,但到底是话粗理不粗,如果你真的把墨凌当成亲人的话,就应该好好地劝告她,不是让她一再地无法自拔,更加痛苦!”
叶子楠虽然心里觉得歉疚,但是那都是对墨凌的,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叶子楠是可以抬头挺胸地,她那些厉声的指责,现在如果是换成墨凌说,叶子楠此刻一定是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