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做媒,白尘正要摆手拒绝,却听见徐正说沈丫头,露出大白牙,“那徐伯伯可得给我攒把劲,我的终身大事,就依托您啦。”
“好说,好说,”两人不正经的对眼挑眉,然后徐正冲着沈盈盈摆了摆手,高兴巴拉的回去了。
想到徐正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沈盈盈抖了一下身上的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这我家的事,他咋比我还高兴?”
“盈盈,”原本拥挤的院落,一下变得宽敞起来,沈母凑到她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沈盈盈感受到衣角被人拉动,忙转过身,对着那双充满慈爱,关心,胆怯的眼睛,宽慰道:“娘,有我在,我不会在让任何人胆敢欺负我们这一家,爹也不行。”
说着,冲着晕倒的沈父,咧了咧嘴。这等迂腐愚孝的人,她能一脚踹飞五个!
看着眼前的女孩,沈母的心里软成一滩水,她这个年纪,本应无所顾忌,天真烂漫。却被现实折磨的早早就懂事的惹人心疼。
拉过那双满是厚茧的小手,沈母的眼眶就红了一圈,“你受苦,娘没用。”
“都过去了,”沈盈盈心里沉甸甸的,这等珍贵的感情,是用原主那幼小的生命换来的,“娘,那些我们失去的,被别人夺走的,盈盈都会一一拿回来!”
沈母只是抹泪,并不言语,沉默许久后,低低的问道:“盈盈,你你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儿,满是疑惑。她虽然胆小怕事,可是对自己的女儿还是了解的。
如果不是一样的面庞、声音,她真的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她的盈盈。也或许是母女连心,她总觉得眼前的盈盈变了,那是从内到外的变化。
沈盈盈心里一惊,到底是亲娘,仅是接触两天不到,就察觉到了。
“娘,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如果您也经历过强行被装进棺材,您也会变的。我是经过死亡的人,再弱小的心,都会强大起来的。”
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女孩,沈母的心里满是心疼,“不管盈盈变成什么样子,娘都喜欢。”
两人相拥,沈盈盈不擅长应对煽情的场面,她本对这沈家毫无感情,可这会却也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睛。
一边的白尘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咳咳。”
沈母这才松开了沈盈盈,冲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小声说道:“虽说你救了阿斗,你还是未出阁,这男子住在咱们家,实为不妥,怕是要被街坊邻居说三道四,我看不如送往衙门,让衙门送他回家吧。”
“娘,他也是可怜人,”沈盈盈看了看一边的白尘,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从被我救了以后,就失忆了。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家在哪更不知道了,这阿斗还是我取的名。我也是看他可怜,才带他回来的,如果这会把他送走,他就只能流浪了。”
“可你还未出阁,女子名誉事大,这可如何是好。”
“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我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留下他吧,他还能出力呢。”
怕沈母不信,沈盈盈上前给白尘使了个眼色,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刻意避过了箭伤,白尘立马懂事的挺胸,隔着衣服,沈盈盈也清晰的感受了那绷紧的肌肉,一下子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