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自己打气,重新用正常的姿态和白尘对话,沈盈盈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深呼吸。
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攥拳吸气,松开呼气,一呼一吸之间很多复杂的情绪便可烟消云散,谁料掸衣服白尘视线正好对上她攥紧的拳头。
恰好有路人路过,白尘立刻表现出自己委屈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明明是你追着我道歉的,如今又攥紧拳头是做什么?拳打一个刚刚被你误会的伤患人员,会给你带来成就感吗?”
指着自己的伤口,白尘声声泣血,好像下一秒沈盈盈就要打在她身上一样。
周围路过的人村民皆侧目看着两人,看向白尘的眼神都是怜悯,再一瞧沈盈盈,皆是摇头叹息且并不看好一个姑娘如此暴力,甚至有几个好事儿的几欲上前劝说。
白尘表演与更加爆发,扭过头,遮住自己的双眼,抽噎着,“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该跟着你。”
沈盈盈一双杏眼差点瞪出鸡蛋那么大,她呼吸的空档,白尘都能给自己加这么多戏?而且,这是什么抓住丈夫出轨的弃妇戏码!
她怀疑白尘是不是话本儿看多了,才能演绎的出如此出神入化。
原本为了放松攥紧的拳头,这回真的有点儿痒痒,想锤人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当街打人的消息,在这种放个屁街坊四邻都能知道的地方,肯定要被以讹传讹,将她妖魔化的。
为了个人名声,沈盈盈说服自己松开拳头,重新调整心态。
“我错了,回家吧。”
声音冰冷的像是放了三天的硬馒头。
白尘松开遮住眼睛的手,通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沈盈盈,很明显,白大爷的意思是这样还不够。
紧闭着勾起的唇,在沈盈盈脸上形成一个诡异且僵硬的笑容,俗称——皮笑肉不笑,反正丢脸的事情已经做了,不差更多了,“我真的错了,回家给你做烤鱼好不好?”
什么道歉也抵不上实实在在的一条烤鱼。
很好,懂事儿,还知道拿出实质性的东西道歉,白尘很满意。
为了显示这已经是自己能拿出来的最优渥的条件,错过这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沈盈盈末了以己度人道,“你也不想真的流落街头吧。”
白尘原本准备爬上眉梢的喜色,惨遭山体滑坡,哀占据了上风,被威胁的滋味儿不是很好。
但是为了烤鱼,他还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决定和沈盈盈回家,不情不愿。
围观群众见没有瓜吃了,也就自动散开了。
两个人到家,沈盈盈便看见一群小屁孩儿们正在她家院子里,小屁股队排队的撅着,对着一个瓶子看,还不是的发出连声赞叹。
沈盈盈的上前凑近一看,发现几个人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面膜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