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悄悄的从吴府的后门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常年服侍他的小厮。
小厮的表情很纠结,他低声道,“少爷,老爷是让您孙账房来学算账的,您跑出来,万一被孙账房高发给老爷,不仅是您,咱两个都得完啊!”
比起吴砚,小厮更心疼自己的工作和命。
想想自己天真的童年,居然就因为吴砚是的最受宠的二少爷,就下定了决心跟着二少爷,保住自己,吃香喝辣。
现在看看,跟着二少爷别说吃香的喝辣的了,想保命都难。
那些流氓土匪好歹是刀尖儿上舔血,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儿,但也赚了大钱了,提心吊胆不过是义务。
可他呢?小厮想想自己,觉得自己可能现在,就是为自己年轻的时候,脑子里进的水在负责。
“你放心吧。”吴砚一年扫视着前后左右观察情况,一边安慰小厮道,“孙账房的枸杞水里面,我下了不少的泻药,饭菜里我也给他下了巴豆,他这厕所怎么也要上一会儿,根本没时间理我们。”
“您给孙账房下了那么多药?!”小厮倒吸了一口凉气,“少爷!万一孙账房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啊?”
小厮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吴砚却十分自信。
不但自信,吴砚还嫌弃小厮磨叽,直皱眉道,“你放心吧,这事儿我爹绝对不可能知道,孙账房也不可能死,我用药之前跟药方的问了,人家说这些量最多也就是通宿便,不可能致死的。”
少爷已经解释道这个份儿上了,小厮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点头,任由吴砚胡作非为。
其实小厮挺好奇的,虽然吴砚爱玩儿,单打前几日都乖乖的在家里跟着先生算账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非要出来。
他还以为吴砚是转性了,现在看来,就算是老天爷转性了,吴砚也不可能转性。
两人最后还是成功的溜了出来,吴砚目标十分明确,带着小厮就往东市去。
东市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的,也没什么可玩儿的,在东市逛街的也很少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少爷这个时间去,毫无理由。
小厮这么想着,跟着吴砚来到了东市。
一到东市,小厮就明白了,所有小吃摊儿里最受欢迎的摊位,沈盈盈家店,今日重新开张了。
吴二少爷迈着自信、青春洋溢且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沈盈盈的摊位前,看着摊位上跟往日比起来不多人,嘿嘿一笑。
“我说沈盈盈,你这生意也不行啊!”
沈盈盈正在做菜,没办法放下手上的东西,白尘也正在和客人点单,没空搭理吴砚。
实际上,就算是白尘有空,他也定然不会搭理吴砚的,他天生就对吴砚那样嚣张的人不感冒。
因此没什么事情,正被沈盈盈安排在一边休息的小青,见状站起了身,走向吴砚,冷声道,“无耻败类,你来干什么?”
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小青,还被她给取了这么个绰号,吴砚不服道,“嘿!你个小鱼干儿,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这儿的债主,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吴砚脖子一梗,有理有据,半步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