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麻子做了那么久的恶霸,狗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家,比恶霸还恶霸。
虽然狗子这只鹅脑容量小,但该有的智慧和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比如说沈盈盈给它解开绑在它身上的绳子的时候,狗子一动不动,乖巧的真的像只训练有素的狗一样。
当然,如果忽略它面前的白尘,画面可能会更和谐一些。
狗子刚被松绑,一展翅就打算飞起来,给沈盈盈吓一跳,整个人往后仰坐了过去。
可惜狗子的翅膀还没煽动两下,就被白尘一下给抓住了脖子,整只鹅再次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尴尬的停在空中,不断的扑棱着膀子。
白尘一手抓着大鹅的脖子一只腿抵着沈盈盈到后背,以防沈盈盈倒在地上。
见狗子被抓住,沈盈盈急忙站起来拍了拍襦裙上的土,站到白尘身边盯着那只嚣张的大鹅,沈盈盈努了努嘴,狠狠道,“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狗子闻言被吓的两个膀子扑棱的更厉害了。
“不要动!”
沈盈盈上去对着狗子的小鹅脑袋就是一个大巴掌,狗子动是不动了,改叫唤了,但是被白尘捏着脖子,那叫声总是差口气儿。
“行礼,叫不了就不要叫了。”白尘不耐烦道,“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狗子,“……”
看着安静的像个的鹌鹑的狗子,沈盈盈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真的不叫了哎!阿斗你好厉害,看来狗子是个贪吃鹅啊!”
白尘看了一眼兴奋的蹦蹦跶跶的沈盈盈,忍着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贪吃鹅这种词儿形容它太可爱了,还是叫它狗子吧,毕竟跟狗一样,完全是记吃不记打类型的。”
闻言沈盈盈思索了半晌,随后缓缓点头道,“也可以,我看狗子确实有点儿过分,把它说的太可爱了完全对不起我自己刚才受到的惊吓的。”
就这样,“狗子”被留在了沈家。
白尘亲自登门鲁木匠家,赢了鲁木匠一盘儿棋,让鲁木匠给狗子做了一个口嚼子,平常不吃饭的时候,狗子的嘴上就是木头做的口嚼子。完全无缝贴合,根本就没给它逃脱或者乱叫的机会。
眼看着就要进入十二月了,外面的温度忽然下降了下来,狗子被放到了厨房。
厨房平日有余火可以让它取暖,沈盈盈还给狗子准备了一个栅栏,绑着它的同时还能让它不飞出去祸害的东西。
狗子没了大量的运动很快便从“狗”胖成了“猪”雪白雪白的“猪鹅”,因此也愈发懒得活动了,平常的活动群都是睡觉,很快,狗子的事情在村民们的心里就被磨灭了。
百姓是没有记忆的。
不过随着沈盈盈经常去镇上监督装修,在镇上看见沈盈盈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村里渐渐对于沈盈盈要开酒楼的事情便传开了。
之前还因为鱼蟹事件对沈盈盈有些不屑甚至是不喜欢的人,如今见着了沈盈盈也开始逐渐打起了招呼。
这日沈盈盈回到家,看见一个陌生人在跟白尘坐在家门口聊天,那人穿的破破烂烂,似乎是个乞丐,跟白尘聊的十分起劲儿。
白尘背对着沈盈盈,沈盈盈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那乞丐发现沈盈盈眼神变了变,原本还挺严肃的忽然就笑了起来,冲白尘伸了伸手,等到沈盈盈上前,那乞丐已经转身离开去下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