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正躺在床上看着棚顶想着柴火垛着火的事情就听见人敲门,那人什么也说,敲完就直接推门进来了,除了白尘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儿了。
“还在生气?”白尘站到沈盈盈床边问道。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在想别的事情。”
知道沈盈盈刀子嘴豆腐心,白尘道,“我问清楚了伯母,伯父不愿意去镇上的原因,不想听听?”
“听完有什么好处?”沈盈盈转头看向白尘,眼神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有好处。”白尘冷声道,就差翻个白眼给她了。
“那就说来听听。”沈盈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冲白尘勾了勾手。
白尘,“……”
要说奇怪,白尘觉得沈盈盈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什么时都能做出来点儿出人意料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是沈盈盈。
于是白尘清了清嗓子,自己扯了个凳子,开始给沈盈盈讲沈父当年的事情。
在沈盈盈童年的那段没有沈父的记忆里,其实沈父是去宫里当差了,在御膳房,所以沈父才对做菜这些事情如此敏感。
之后沈父因为一点小事儿,被宫里赏了板子落下了腿病,这才回了家。
沈父回到家也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做了,那时候王成就已经开了酒楼了,沈父便去镇上给王成的酒楼打下手,因为沈父在御膳房的经验,给王成的八香楼带来了不少经济利益。
但王成却并不想一直这样养这沈父,沈父没有沈盈盈那样的庞大的现代食谱,于是便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王成给榨干了沈父的所有关于菜谱的学识。
之后,王成待沈父便弃之如敝履。
不仅如此,还几度带有辱骂性质的对待沈父。
人都是有骨气的,沈父对抗不过王成,但总躲得起,便回到了村儿里,不肯再去镇上了。
“伯父不是会正面和人起冲突的人,能躲自然是选择躲避的。”说着白尘看了一眼皱眉的沈盈盈,“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不能强行的要求一个懦弱的人,拿起利剑,也不能让刚直不阿的人,为了点小事撒谎。
沈父终究不是坚强的人。
沈盈盈听了白尘的话沉默了半晌,脸上的情绪复杂闪过,好在很快便被她自己给抑制住了。
抬起头看向白尘,沈盈盈,“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白尘道。
虽然沈盈盈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白尘清楚,沈盈盈比谁都在乎这件事,心中肯定也有了自己的定夺。
闻言沈盈盈点点头,拍拍自己身下的炕,“没什么说的了就拿个箱子上来。”
“拿箱子做什么?”
“睡觉啊!”沈盈盈理所当然,看白尘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小子一样。
“睡觉为什么要用箱子?”白尘不明白了。
“不然呢?你就这么和我睡在一个火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