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云。”程楚楚坐在地上没有动弹，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像极了之前无数次的那样，跟在他的身后叫着他一样，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牧云看着她这副样子，眸子里面多了些不忍，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程楚楚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自顾自的再次开口，“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幻想过未来我们婚礼的样子。”

“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我要做你最美丽的新娘，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你竟然不管不顾的凭借别人的几句话，就把跟我之间的关系划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下。”

她愣愣的看着沈牧云，泪水漫出眼眶从脸颊滑落，“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你口中的疯女人，你就没有了解过我，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以后不必了。”

“楚楚……”沈牧云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话，一直紧绷着不愿意面对的情绪竟然在这一刻排山倒海一般的向他涌来，他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刚才程楚楚说的，也都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程楚楚听到他的声音勾了勾嘴角，苍白的脸上毫无任何血色，“这样也好。”

她的话音刚落，就伸手捡起了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握在了手里，直直的看着沈牧云震惊的双眼，淡然而又坚定的开口，“从此以后，我程楚楚跟你沈牧云如同陌路，就当从未认识过，以此为誓。”

程楚楚说完，就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鲜红的血迹顺着她葱白一般的手指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指松开了那块玻璃，沾血的玻璃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格外的讽刺。

沈牧云看着她，不受控制的上前了几步。

一旁的程倩儿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关系，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把抱住了沈牧云的身体，故意歪在了他的怀里，“牧云哥哥，我好难受啊，我真的，好难受……”

她说完，就整个人倒在了沈牧云的怀里，装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倩儿！”沈牧云看了一眼怀里的程倩儿，又看了远处的程楚楚一眼，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抱着程倩儿快步出了病房，只留给了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程楚楚坐在那里，看着病房里的一片狼藉，此时此刻，她除了手上伤口的疼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心里竟然出奇意料的平静如水，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起风了，窗外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她坐在那里很久，直到手上的血迹都凝固了还是保持着坐在那里的姿势，开着暖气的病房，程楚楚却觉得格外的寒冷，冷到了骨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给推开，她木纳的转头看去，只见是刚才和沈牧云一起离开的程倩儿。

“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她没有看程倩儿，只是淡漠的说着。

程倩儿得意的笑了笑，过去蹲在了她的身边，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我来是想告诉你，只要我程倩儿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沈牧云是的，傅青云也会是，你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