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楚张了张嘴巴，嗓子里面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她的手指动了动，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轻哼。

“楚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沈牧云显得有些激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楚楚，你醒了吗？”

程楚楚听着这句话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淡淡的应了一句，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脑海里面一片清明，之前一切的纷纷扰扰全都消失不见。

“那就好，你吓死我了！”沈牧云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晕倒，衣服上面还有那么多血迹。”

听着他的话，程楚楚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程倩儿的那句话，“能告诉我这些的，除了你的牧云哥哥还有谁？”

呵，牧云哥哥。

多么可笑的一个称呼。

她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嘴角的笑意冷的吓人，“沈牧云，你不累吗？”

“嗯？”沈牧云看着她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程楚楚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一字一句，“

你不累吗？装的这么辛苦。”

对于她的这些话，沈牧云简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还在骗我！”她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猛然之间提高了音调，那种信任再一次被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她想把自己藏起来，远离这纷纷扰扰的一切，“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说不会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程倩儿，可是结果呢？”程楚楚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沾染在了纱布上面，晕染出了一圈暗色，“你还是说了，不想看见我对吗？那何苦还要把我带来这里！！”

这些话，她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的。

程楚楚的性格一直温温柔柔，这是罕见的情绪失控，再温柔的人压抑久了也会爆发。

她的话音落在地上，房间里面就是一阵静默，程楚楚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她摸索着从床上下去，扶着墙壁往门的方向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沈少爷你了，这段日子多谢收留。”

要是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就让她待在陌生人的家里来的痛快。

沈牧云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楚楚，你刚才说的话我都有些不懂，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别装了，沈牧云，我真的够了。”她甩开沈牧云的手臂，“是有人跟我说什么了，程倩儿来过了，她什么都告诉我了，这下你满意了吗？我现在就离开，从此以后，不会踏进你们沈家半步。”

程楚楚说完，绕过他的身体就想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