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一顿,问:“为何?”
安岚转身,往屋里走去:“不知道!”
白焰:“……”
两人进了温暖如春的房间后,安岚又往已经摆好大引枕的软榻上一靠,并闭上眼,好似真打算就此歇息了。
白焰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他忽然分不清,昨晚那一切是否是真的,是他真的吻了她,还是她故意起了一场香境,亦或者,那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绮思。
但是,她丁点要提的意思都没有,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良久,他终是一笑,放过了这个问题,开口将刚刚跟寒刃的交易说了出来。
安岚睁开眼:“秘密?是关于什么的秘密?镇南王府,还是南疆香谷?”
白焰道:“虽说镇南王之前跟景公确实打过交道,也差点成为儿女亲家,但镇南王府毕竟是朝廷管辖的范围,王府若有什么事,首先就绕不过官府去,唯有南疆香谷,才是真正的灰色地带,他们神秘,避世,不为外人所了解,但他们对长香殿又知之甚多。”
安岚道:“是跟香谷有关,但他只是个王府的侍卫,你相信他?”
“把这些事前后窜起来看,确实有几分可信。”白焰想了想,接着道,“经查,他和寒立都曾在香谷待过一段时间,相较别的王府侍卫,他们对香谷有一定的了解。”
安岚沉吟一会,又问:“香谷,香蛊?连读音都相同,南疆人很擅养这些东西……据闻那些奇怪诡异的东西,都是从香谷里传出来的,之前你暗示过陆大人,陆大人已经着手往这方面查了吗?”
白焰点头:“寒刃原是镇南王府的第一高手,想伤他不容易,我刚刚仔细打量了,发现他身上并未带伤,经他和寒立的对话判断,他也不像是病了。”
“所以你怀疑……”安岚微微蹙着眉头,“是南疆人使了蛊虫自己动的手脚?”
白焰点头:“唯这样才解释得通。”
安岚又问:“南疆人为何针对他?寒立为何又要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才是最卑劣的人?”
白焰沉吟片刻,才道:“兴许今晚就能一切真相大白。”
安岚倚在引枕上,手支着脑袋:“他应当知道,此时回来,无论郡主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都等于是自投罗网,单是私情这一条,镇南王就不可能放过他。”
白焰道:“情之一字,谁又能解释得清楚。”
安岚抬起眼,看向他,眼神淡淡,却又似含着一团火。
白焰顿了顿,接着道:“寒刃和玉瑶郡主之间,说来也是让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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