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严松……已然押入总衙大牢之中!”
“牢房内外,不分昼夜……都有上百番子,轮番守卫!”
“总衙之内,也被调回了大批人手!”
“这一回,严松……插翅都难飞!”
总衙‘赏善罚恶殿’内。
张正德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
周围一群千户官,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却是不发出任何声音。
无言的沉默中,坐在大殿深处的李禹。
身躯微微前倾,在这大殿阴暗尽头。
露出一丝笑容来。
“做的不错!!”
先是夸奖了一下那张正德,李禹才继续淡淡道:
“我听说严松年轻时,曾在我大乾各地游历十年!”
“于那江湖之上,很是有些人望?”
“……”
“这……”
听李禹如此说。
张正德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忧虑来。
“大人说的是!”
“那严松笼络人心,极有手段!”
“不说大乾各地!”
“便是京城左近,都有许多江湖人,被其小恩小惠蒙蔽!”
“平日里,也多为严松一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
“既然如此……”
轻轻敲了几下椅子。
李禹盯着下方一群千户官,便是笑了出声。
“本指挥使在京城一日!”
“他严松,就要在牢里呆一日!”
“在此期间,总衙大牢的安危!”
“便要托付诸位了!”
“诸位,可能让我放心?”
“……”
说这话时,李禹面上表情平淡。
但下方一群千户官,一个个却都是浑身紧绷起来。
“这李禹,什么意思?”
“难不成,竟是想在牢里……对严松下手?”
额头悄无声息的浸出一层汗珠。
正站在中间,冲李禹拱手汇报的张正德。
心中已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味道杂陈。
那严松,乃是当朝首辅。
数十年前,那灭太平道之役中。
严家亦是有大功!
直接便被先帝,赐了免死金牌。
严松自己,与大乾那位宗师王爷姜恒。
更是至交好友!
莫说他张正德,便是徐行……都不敢动严松一根头发。
否则,逍遥王姜恒那边。
可没人顶得住。
徐行自己……都不行!
心中胡乱思索一圈。
张正德,便是冲着大殿深处李禹拱手道:
“大人!我镇抚司总衙大牢,说是固若金汤都不为过!”
“除非大军围困,宗师力压!”
“否则,区区江湖匪类,便是来的再多……都没有用!”
就在张正德一口气出完,正待说出‘下文’时。
李禹便是一拍手。
称赞起来。
“好!张千户果然有气魄!”
“那这看押严松之任,本指挥使便交由你负责了!”
“……”
“我……”
张了张嘴,张正德看着大殿深处,那重新隐入黑暗之中的李禹。
便是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围站了一圈的总衙千户官,一个个看着张正德的目光。
也都泛出一股子古怪来。
看押严松,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严松在京城,虽说乃是擎天巨擘。
但想他死的人,亦是不少!
到时候,若是莫名其妙的死在镇抚司大牢。
那张正德别说这千户官身。
能否在那逍遥王盛怒之下保住一条命,都还是两说之事。
“好了!既然已经无事!你等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