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遇到对手。
李禹,就不再和两人斗嘴。
那周一婵与公孙不二,在李禹不开腔的时候。
亦是不会多说什么。
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中。
来到这宅院之中,一处阁楼外。
“孙少爷,老爷就在其中等您!”
“我与公孙先生,便不进去了!”
甜甜一笑之中。
周一婵,已是帮李禹将阁楼大门。
直接拉开。
“……”
沉默片刻。
李禹踏入大门前,还特意看着周一婵。嘱咐起来。
“周一婵!明日……记得来镇抚司总衙投案!!”
说罢,也不管后者如何反应。
就是一步踏入阁楼内。
身后大门,亦是无风自动,自行闭合。
“装神弄鬼!”
遁着一旁楼梯大步而上。
李禹很快的,就在二楼看到了一张方桌。
方桌之上,一口红铜炭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来了?”
头也不抬。
一个身形高大,须发皆白的老者。
就这么捧着一卷古书,招呼起来。
“坐吧!”
“这锅中的肉,还要再滚一会儿。”
“……”
盯着那老者端详两眼。
李禹也不客气。
直接就在老者对面,坐倒下来。
接下来,更是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此时锅中,几块羔羊肉,正是在上下沉浮。
单从颜色来看,便知道是刚刚下锅。
“肉还未好,你为何不肯多等等?”
瞧李禹那嘎吱嘎吱,嚼的满口流油的模样。
老者一声叹息中,也是放下了手中书卷。
“从小没吃过饱饭!见不得荤腥!!”
嘴里说着,锅中数斤滚烫羊肉。
就已被李禹尽数下肚。
“李禹,你这是何必?”
面上闪出一丝笑意。
老者就盯着他道:
“我与你兆星之间的事,乃是我们父子间的事。”
“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你,不论如何……都是我李长鲸的嫡亲长孙!”
“……”
“与我没有干系?”
嘿嘿一笑。
“是不是非得我在江州城做了乞儿,才算是有干系?”
“……”
“呵!”
盯着李禹轻笑一声。
李长鲸摇头道:
“这世间荣华富贵,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年少时吃些苦头挫折,又焉知不是好事?”
“……”
“道理谁都懂。”
抓起桌上锦帕抹了抹嘴。
李禹才是淡淡道:
“可我那几年,过的不快至极!!”
“你与长公主,也没见谁……帮扶过一分!!”
“如今我靠着自己,能快活了!”
“你们又找上门来?”
说着,李禹目中,就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来。
“您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听着李禹这话。
李长鲸目中露出一丝思索。
然后,竟是缓缓点头。
“你说的不错。”
“那些年你生活窘迫,日日受人欺辱!老夫……确实是未曾照料你多少!”
“此时你已是宗师,位高权重。”
“我才来找你,的确是……大为不妥!!”
“……”
“说这些,没什么意思。”
端着桌上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李禹才打了个饱嗝道:
“如今饭也吃了,茶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