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周道:“下月一日,召集蜀中学者、名士到我谯家赴宴,我要开师友会,要传道授业。”
谯熙道:“你的意思是举行家宴,然后在宴会上把这篇《仇国论》介绍给蜀中学子,特别是做过你学生的人。”
谯周道:“没错,我的学生、蜀中名士、好友,尽量都要请来。”
谯贤道:“这样会不会人太多了。”
谯周道:“很多吗,我还觉得少了,怎么了,都不愿意去吗?”
谯同道:“父亲,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一旦传开,就无法改变了。”
谯周道:“这我不明白吗,担心什么,也不看看你父亲是什么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全国就没有人比我更有学问。我在家中授课,诸学子听到后还不狂喜赶来,谁会拒绝,你三人放心召集就好了!”
“好的,明白了父亲!”三人只能答应了。
谯周推开三人,去茅房方便。
方便时,谯周心里嘀咕着:“陈祗、姜维、夏侯霸,这些人高高在上,掌握国家绝对权力,可国家再这样搞下去迟早要完,看我怎么对付你这些人。”
谯熙、谯贤、谯同三人走到前堂,皆站着,无人就座。
谯熙道:“下月一日家中宴会一开,父亲的《仇国论》就要在民间流传了。二位弟弟,如果这样做,圣上会不会因此怪罪父亲呢。”
二人想了一阵,谯贤道:“我想不会,因为父亲的观点很明确,是希望停止战争,休养生息,这没有什么错吧。”
谯同道:“我想也不会,父亲的名望很高,又是长者,依我对圣上的了解,他不会对父亲这样的人动怒的。”
谯熙点了点头,道:“希望如二位弟弟所言,那到底请何人前来较好。”
谯贤道:“蜀中名士,家父的学生,皆可以考虑。”
谯同道:“如文立、罗宪这些。”
谯熙道:“我知道该请什么人了,你二人听我安排。”
于是谯熙很快整理出一份客人名单,三人便分别联系名单上的人。
此时芒水、长城一线。
话说杨戏因为违反军令,被关押在牢房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这段时间他自我反省的如何,但从目前情况来看,姜维并没有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李密,作为杨戏的同乡,这些日子他心里一直不是滋味。他不好直接劝姜维放人,只能一个人抽空来牢房看望他。
一看李密来了,杨戏道:“哎呀,都这么晚了,你来干吗?”
李密走近,道:“看人不分早晚,只看有没有心意。饿了吗,拿去。”说后李密把带来的大肉扔给他,杨戏接过便吃,吃着道:“肉真不错,酒,带酒了吗?”
李密勃然怒道:“酒?你疯了!还要饮酒!”
杨戏嬉笑道:“哈哈,这里人少,没事的没事的,帮我拿点来。”
李密道:“我可不敢,你有本事叫其他人去拿。”
杨戏放下手中的肉,无奈看着他,道:“我叫谁呢,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关心我。你就去拿点吧,这里人少,饮酒和饮马尿都没人知道,放心好了。”
李密笑了,道:“那我给你拿马尿去。”
“别别别,算了算了,饮水,我饮水总可以吧。”杨戏见他欲走,赶紧道。
李密便打来一些水,拿给他。
待杨戏吃好后,李密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姜将军消气之后,你才有机会出来。你必须老实一点,不要再给我惹事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杨戏道。
李密拍了拍身子,道:“好了,现在你已经吃好了,可以去睡觉了,我要走了。”
杨戏凑到他身前,道:“令伯,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李密道:“别这样,我不可能给你带酒的,军令如山,岂是儿戏。我要这么做下一个被关起来的人就是我。你记住,一定给我老实一点。”李密说后便离开了。
杨戏见他就这么走了,感到没趣,只能去睡了。
李密刚走出牢房便遇到负责巡夜的赵广,赵广道:“李主簿,看你这样子是去看望杨文然了吧。”
李密无法回避,只得点头。
赵广道:“杨文然之前闹得太厉害了,所以姜将军很难短时间内放他出去。”
李密道:“这我知道。”
赵广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找姜将军求情,这会让他很不高兴的。”
李密道:“谢谢赵将军的提醒,我只是去给他送点吃的,没有要帮他求情的意思。”
赵广道:“这样是最好的,现在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帐休息吧。”
李密道:“那好,赵将军你忙。”
李密于是返回自己寝帐。
此时的李密,确实帮不了他那位同乡任何忙,只能躺在帐中矮床,想着明日还有繁琐的工作,便睡了。
谯周在家作《仇国论》,又要在家大搞宴会,看来他是一门心思要和当局者作对了。他这样做真的好吗,又会有哪些学者、名士到他家中呢,关于这个问题,请看下一章:巴西安汉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