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常勖准备登下一艘,董厥劝道:“常老弟,我命你在岸上指挥,不得上船。”
常勖心急道:“为何?你二位都上船了,为何偏偏让我一个人留下!”
董厥道:“你要知道,若所有人都上船,那谁在岸上指挥呢,你要服从命令。”
常勖叹了口气,无奈道:“领命!”于是他继续在岸边指挥军士、工匠登船。
很快,数艘船装满杩槎等工具,陆续往江中而去。
只见首船已远离岸边。
一位军士对董厥道:“将军,今日能把这杩槎安置好吗?”
董厥看着他笑道:“当然,一定能。”他又对着全船人员道:“各位军士、工匠和船夫,无论之前是否做过此工作,都要把自己当成能手、熟工,一定要带上沉着、勇气和必胜的信心。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把杩槎安置妥当,就一定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诸君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道。“大声一点,有没有信心!”董厥强调道。“有!有!有!”众人提高嗓门喊道。
“好,船夫划向合适处,其他人等听候命令。”董厥道。
过了一阵,一位老工匠道:“位置到了,江嘴到了,位置到了,江嘴到了,快停下!”
于是董厥命令停船,看着江面,董厥对他道:“老师傅,是在这里放置杩槎吗?”
老工匠观察水文,道:“错不了,就是这里,将军就在这里放置。”
董厥道:“好,我命令全船人员,开放杩槎!”于是全船人员开始行动。
按照老工匠的要求,第一个杩槎被小心翼翼,准确合理的放入水中。老工匠不断喊道:“不要怕水,不要担心,把杩槎扎入水中,扎稳就不会被水冲走!”董厥本人也亲自拉住杩槎一脚,参与放置。
“嘿呀嘿!嘿呀嘿!”众人高喊着,不久,终于将第一个杩槎成功放置。
老工匠激动道:“好了!第一个已经放好了!请各位看是否扎稳,如果不扎稳,江水就会把他冲走,各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请认真检查。”于是众人一同检查杩槎的三脚是否牢固。
这时,后面船上有人在喊:“董兄,我来了!董兄,我来了!”
董厥回头一看,张绍的船已经靠近,董厥连忙喊道:“不要跑得太快,要撞到我船了。放慢速度,停下来。”
张绍便命船夫,将船停在相距不远处,此船也准备放置杩槎。
站在岸边的常勖心急如焚,对着旁边的工匠道:“你看那边,是否第一个杩槎已经放置好了。”
工匠仔细观察,道:“是的官人,已经放置好了。”
常勖乐道:“太好了,现在就要放置第二个第三个了,你说今日能否把所有杩槎都放置好?”
工匠摇头,道:“应该不能,虽然今日水文还行,天气也还行。但新来了很多军士、工匠,这些人皆不是熟手,放置数个之后就会很疲惫,而到明日、后日,情况就会好许多。”
常勖道:“确实太辛苦了,我真想亲自下去帮忙啊!”
工匠道:“人多不一定有用,熟练运用最重要,官人不要太心急了。”
常勖道:“好,我知道了。”
三日后。
江嘴口的杩槎已经整齐放置一排。
张绍站在一个已经内部安置好竹笼卵石的杩槎上,对着远处喊道:“董兄,你看我脚踩的这个杩槎如何?”
正在一处安置竹笼卵石的董厥回头一看,道:“你可要踩稳啊,如果踩不稳掉下去,那就很难办了。”
张绍道:“你放心吧,这个杩槎已经非常可靠了!”
董厥道:“你还是登船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这里留我指挥就足够。”
张绍道:“看你说的,你年纪比我还大,还这么逞能,还是我留下你上岸指挥吧。”
只见两人谁也说不服谁,董厥无奈道:“哎呀,算了,少说话,多做事吧。”
不久,两人又站在同一杩槎上。
看着挡着江面的一片竹席,张绍道:“以现在的进度,还需多久才能全部安置妥当。”
董厥看着脚下,道:“材料不足,以现在的速度,要完全挡住江水,或再需五日时间。”
张绍道:“五日是否太久。”
董厥想了想,道:“传令,晚上岸边点燃灯火,必须在三日内将挡水工作全部完成。”
等到了天黑,岸边竖起一行灯火,军士、工匠轮班继续工作。
此时常勖走到董厥身边,道:“龚袭你叫我。”
董厥道:“没想到之前准备的竹席、卵石、泥土等材料居然不够,工程进度低于预期啊。”
常勖道:“这是正常情况,因为每年水文都有不同,而水下的情况又非常复杂,再加上前些年修缮不善,所以造成今年所需材料大大超过往年。”
董厥道:“是啊,我看你也忙碌一日,怎么还不吃饭。”
常勖道:“我在岸上,没用力气,所以不太饿。”
董厥道:“这是啥话,你在岸上也在指挥,怎么没用力气,我命你现在吃饭。”
只见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原来有一个军士劳累过度,没有站稳,一下掉入江中,被水冲走。
其他人见况喊道:“有人掉水里了!有人掉水里了!”
董厥听闻连忙喊道:“快救人!快救人!在泄洪道和灌口处截江救人!”
此时在泄洪道和灌口处的守备人员马上行动起来,营救落水者,当落水者被江水冲到灌口时遇山体拦截,冲走速度减缓,最终获救。
见落水军士获救上岸,董厥大喜,亲自跑去问候,又命人将自己的晚饭交予他食用。
近日,追谥前朝将军的工作已基本完成,而岁修都安堰的工程还在努力进行中,那么今后又将发生哪些事,请看下一章:五将千古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