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咧了咧嘴,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不过他当初确实没说错,她最后还真成了土匪的夫人。
还是心甘情愿当的。
抬起手扯了扯脖子上的粉色围巾,露出一张被捂得粉腾腾的脸,她有些尴尬地对面前几个人笑了笑。
“你们好。”
机场内的温度其实跟外边已经有了很大的温差,薄景川看她那张粉扑扑的脸,将她拉到怀里,抬起手,将她的围巾往下整理了一下,又把她头顶那顶粉色的兔耳朵毛绒帽子往后拉了拉,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光洁额头终于露出来些许。
沈繁星终于解放一般吐了一口气。
见惯了沈繁星往日强势清冷的样子,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其他几个男人在暗暗欣赏了沈繁星如今如此天壤地别的变化之后,都将视线移放到了薄景川的身上。
果然是个强大到變態的男人,能把传说中的打脸女魔头养成一只粉嘟嘟的胖兔子,一般人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殷睿爵往往是最不安分的那个,看到沈繁星,笑眯眯地往前凑了凑。
“嫂子,你真是太强了,一年时间,居然能收到国际峰会的邀请函……那什么,还却腿部挂件吗?带我一个怎么样?”
沈繁星挑了挑眉,“难道你们只是来送行的?”
殷睿爵噎了噎,他们自然也是去参加国际峰会的。
“自然也是去参加国际峰会的,不过我是发自内心想要当你的挂件的。”
又是一个土豪。
沈繁星撇撇嘴,“我可以考虑这次把你挂在飞机上当挂件上。”
薄景川在旁边任由殷睿爵皮,听到沈繁星的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同意。”
殷睿爵一脸伤心欲绝,翘着兰花指,半掩面,泫然欲泣,“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啊~~”
沈繁星眉心跳了跳,这个男人真会作妖。
周围驻足围观的人都被殷睿爵这相差甚大的举动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幽默风趣的男人。
身后几个男人似乎都习惯了殷睿爵这种冷不防的样子,个个面无表情。
意识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看到几个记者都要跃跃欲试冲上来,薄景川脸色黯了黯,低声道:
“先上飞机吧。”
而正在此刻,一道声音突然响彻整个大厅。
“哥哥哥!嫂子嫂子嫂子!亲哥,亲嫂子!你们等等我~~”
这声音,让沈繁星转过身,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用力挥手。
郝然是薄景行那厮。
沈繁星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仰头看向薄景川。
“你别告诉我,景行也有自己名下的企业……”
薄景川勾了勾唇,“你猜……”
她猜……她……
眉心一动,嘴巴缓缓抿起来,脸色不大好看了。
她现在是很好逗的吗?
一有机会就看她笑话。
殷睿爵看到沈繁星的脸色变化,转头看向薄景川。
眼神:薄哥你完了,你惹嫂子生气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思及此,他还拿出手机,凑到了沈繁星面前。
“嫂子,这里有卖搓衣板,方便面,键盘,甚至钉子板的,请问你想要用什么惩罚薄哥,我立即订购让人送过来。”
钉子板?还有这东西?
沈繁星一时好奇,低头凑过去打算去看看。
结果殷睿爵突然惨叫了一声,双腿冷不丁弯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这众目睽睽之下,万一真倒在地上,可真是不太符合他今天格外帅气的外表和强大的气场啊。
沈繁星疑惑地抬头望去,发现是薄景川这厮一脚踢在了人家的腿弯里。
不过也是,谁让殷睿爵当着他的面给她出馊主意。
这个时候薄景行终于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跑了过来。
确认自己赶上大部队,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赶上了。”
说完一脸控诉地瞪着薄景川,怒道:“哥!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也去,给我算个座位,你今天怎么能不等我呢?”
薄景川冷飕飕看他一眼,“今天你要不把飞机上的座位坐个遍,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薄景行扁了扁嘴,泫然欲泣。
兰花指,半遮面,“你真是好狠……”
“啪”地一声,脑袋上被薄景川盖了一巴掌,声音戛然而止。
薄景行眨了眨眼睛,一巴掌被盖安分了。
揉着脑袋转身,抬头间无意扫到旁边的“粉色胖兔子”,脸上一时间闪过一抹嫌弃,视线转移,当看到“胖兔子”那张脸的时候,神色一愣。
忍不住凑近几分,仔细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半天,才惊恐地瞠大了眸子。
片刻又蹙起了眉头,之后又鼓起了腮帮子,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卧槽,嫂子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兔子?好大一只粉色的大胖兔子呀哈哈哈哈……”
沈繁星脸色瞬间一黑,冷眼看着薄景行笑的要岔气的样子。
众人都察觉到了沈繁星身上的气息变化,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个笑的不知死活的薄景行,又默默地退后了几步。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沈繁星要爆发,薄景川要动手的亲自揍人的时候,薄景行更是不知死活地凑到沈繁星面前,指着她头上的帽子,最后伸手握住了沈繁星身前的帽子挂件。
众人正在为他捏一把汗的时候,就见薄景行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帽子挂件。
“吱——”
偌大的机场一片寂静。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薄景行……旁边的沈繁星。
视线齐齐放到了沈繁星头顶上,那只随着声音陡然竖起来的毛茸茸的耳朵。
静。
万籁俱静。
所有人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觉得太新奇,新奇到不知道这种新奇的东西放到沈繁星的身上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后果。
沈繁星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开家之前,从头到尾,围巾是薄景川亲自给围的,帽子是薄景川亲自给戴的。
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为所欲为,至于围巾长什么样子,帽子长什么样子,她完全不知道。
是的,她信任依赖薄景川已经到了如此盲目的地步。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不对劲,包括周围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对劲。
她蹙了蹙眉心,眸子转向旁边的薄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