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早晚你们都会知道的,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铁脊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狼图尔这小子,竟然去了妓院。”
“什么?去了妓院?”云飞等人莫不震惊,眼睛瞪得老大,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妓院,那是极其污秽的场所啊,狼图尔一个天才青年,金狼教的少主,怎么可能流连此处?
妓院,在中州大陆上,那是令人不齿的地方,和卖艺的娱乐场所简直不能相提并论,虽然两者同属于红灯区,但是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啊!凡是进出此地的人,都让人看不起。一个连妻子都娶不到的男人,只能流连妓院找些安慰,凭什么让人看得起啊?
妓女,更是让人难以容忍的一类人,靠出卖自己的**,才能苟活于世,这样的人,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不管你是多么的红牌,还是什么台柱,在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粪土,污秽不堪啊!妓女和卖艺的才女、艺女不同,后者可是令人趋之如骛的存在,那可是高雅的职业。
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豢养三妻四妾,谁会跑到妓院里去啊?妓院,那是底层的穷汉,村夫才去的地方,狼图尔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呢?
难怪铁脊会生气!
好半天,云飞等人才回过神来。“铁脊大哥,具体说说,狼图尔跑到妓院做什么啊?”云飞问道。云飞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挽救狼图尔逃离那个污秽的地方。
“唉,想不到我堂堂的次神将级的
“那铁大人进去了?”令狐炎阳深居落月山脉,少在世俗走动,根本就没那么顾忌妓院的忌讳,大大咧咧的问道。
铁脊闻言,眼神一慌,不自然的说道:“没有,我我哪能去那种地方,只是用灵识查探了狼图尔这小子一下而已,然后就回来了。”
云飞看出来了,铁脊在说谎。心说:“铁脊大哥和令狐兄弟一样,恐怕也没去过妓院,估计是怀着好奇心进去了,呵呵。”
在场的众人哪个没有看出铁脊在说谎,纷纷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他,令人玩味。
铁脊急了,还是大急。“真的,我真的没只是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铁脊辩解道。
“好看吗?”小火问。
“好看,就是太香了。”铁脊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就反应了过来,老脸通红。只不过云飞他们都是低头喝酒,根本没有看铁脊一眼,怕铁脊尴尬。
“狼图尔竟然去了妓院,我看事情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在龙城这么久了,狼图尔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未做出半分出格的举动啊。”金子兰分析道。
“哎,不管了,等他回来了再问他。来,铁脊大哥,令狐兄弟,我们先喝酒,明天我们就出发了,不知何时我们才能聚在一起无忧无虑的喝酒啊。荒蛮可是一个恐怖的地方,我们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再三。”云飞干脆不去管狼图尔的事了,反正他等会儿就会回来。云飞不相信他看见自己回来了,晚上都不回来,狼图尔可是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啊!
众人喝酒,直到太阳偏西才作罢,喝了整整一下午。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整个龙城又陷入了灯红酒绿之中。云飞正在金子兰的房里睡觉,朦胧之中听见有人在叫他。
“诸葛长老”
“云飞哥”
迷迷糊糊的云飞翻身起床,把被子给金子兰盖好,然后出了房门。“谁啊?这么晚了”云飞问道。
云飞开门一看,赫然是狼图尔!狼图尔正对着云飞笑呢。
“嘿嘿
“呵,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诸葛长老,有我这个云飞哥?”云飞怒道。想起铁脊回来说的事,云飞就怒火攻心,恨不得暴打狼图尔一顿。“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有话要对你说。”云飞说完,回屋穿衣服去了。
狼图尔只得站在外面,被寒风一吹,脑袋清醒得很,急速的想着怎么向云飞借钱。
时间不大,云飞穿戴妥当,从屋里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走吧,跟我去偏厅。”云飞说道。
狼图尔跟在云飞身后,深埋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偏厅里,红烛照得通亮,桌椅都反射着红光,一派奢豪之气。说是偏厅,其实不下于一般人家的大厅,足有十丈见方,宽敞无比。偏厅的正上方,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画中的猛虎栩栩如生,作咆哮状,隐约有狂啸之声传来,仿佛能从画里窜出来,择人而噬一般。猛虎下山图下方,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新鲜的水果,什么脆梨啊,葡萄啊,香蕉啊,应有尽有,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还不跪下!”云飞猛然大喝,吓得狼图尔一个趔趄。狼图尔想不到,平时温和,少发脾气的云飞竟然会大发雷霆,一时胆战心惊,惧怕不已,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狼图尔,我替你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我替你的父亲狼君感到心寒!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云飞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一顿狂骂,手掌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水果飞溅起来,满地都是。
“云飞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狼图尔知道事情败露,忙解释道。
“不要叫我云飞哥,也不要叫我诸葛长老,我丢不起那人!”云飞不给狼图尔任何机会,愤怒道。
“云飞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我狼图尔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去妓院是有原因的,你就听我一言吧。”狼图尔跪着向云飞‘走’来,一把抱住云飞的双腿,声嘶力竭的说道。
云飞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好半天才说:“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说的不能令我满意,那么只好把你送回金狼峰,交给你父亲处置了。”
“云飞哥,我去妓院是迫不得已的,林清雅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是被*无奈才做的妓女啊。”狼图尔说道。
“林清雅?”
“嗯,那个女子叫林清雅,是我三天之前认识的。她本是龙城的平民,为了医治卧床不起的父亲,卖身一个贵族家里做仆人,不料那个贵族看上了林清雅的美貌,硬*着林清雅嫁给他做妾。奈何,林清雅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果真是人间豪杰,侠骨柔肠,江湖儿女,多愁善感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云飞盯着狼图尔的眼睛,只要狼图尔撒谎,云飞绝对会看出破绽。
“云飞哥,此事千真万确!”狼图尔拍胸脯保证道。
“你爱上林清雅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可怜她而已,并没有非分之想,只不过那个怡红院的老鸨要十万金币才肯放人,毕竟林清雅是怡红院的红牌,身价不俗。云飞哥,我没有那么多金币,想请你请你借点给我。”狼图尔正愁筹不到钱,现在云飞回来了,可解燃眉之急。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早说嘛,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云飞看出狼图尔的确是没有半句谎言,句句属实,于是大笑道。“这样吧,钱就不给你了,我写一张便条,你把它交给龙城城主,城主会帮你的。”
云飞说完,取出纸笔,写到:“嬴城主,劳烦把怡红院的头牌赎出来,她可是良家姑娘。至于方法嘛,是用钱还是用强,随你就是。还有,那个贵族,一定要处理!记住,即刻!”落款是诸葛云飞,其上还有一方大印为证。
“来,拿着,去救林姑娘吧。”云飞把便条交给狼图尔,说道。“狼图尔,明天我就要离开龙城了,镇国公府就交给你和三鬼了,知道吗?”
“谢谢云飞哥!”狼图尔连忙接过便条,一听云飞说要走,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说道:“知道了,我会把府里的事情做好的。”狼图尔压根就不知道,云飞此次是去荒蛮,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狼图尔火急火燎的拿着便条去了城主府,此时城主正在饮酒,听说有个青年找他,当下就不乐意了。可是,当他看到便条的时候,脸都吓绿了,忙以厚礼接待狼图尔。之后,亲率一干兵丁浩浩荡荡的直奔怡红院。
第二天,就听说龙城有一个小贵族因为酒后欲行不轨之事,被城主打入了死牢。
云飞躺在床上,摸着熟睡的金子兰的脸,轻声道:“明早,就要出发了。龙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之后,鼾声大作。第二日清早,云飞等人俱都收拾妥当,在东方渐起的暖阳的陪伴之下,朝着金家庄园行去。云飞打算,让金子兰见金有钱一面,然后他们就直奔荒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