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路开始了她第一次的兼职。

国庆期间，饭店人异常的多，忙碌。

“路路，杯子拿过来一下。”

“路路，这里有水。”

“路路，那桌要点菜。”

“……”

一天下来，余路满脑子都是“路路”二字，脑袋嗡嗡作响，她坐在凳子上，瘫在桌子上，长舒一口气。

“我们回家。”楚辞皱着眉。

余路歪头看他，就看到他脸色难看，还有一丝怒意。

刚上班没一个小时，楚辞已经拽着她要离开，不过被余路强烈拒绝，她不想半途而废，她不想别人能行，为什么她不能行。

余路对他笑了笑，坐好看他，努嘴，“手疼。”

余路此刻双手发酸的疼。

楚辞无奈叹气，抬手去捏了捏她的手，“体验好了。”

余路摇头，“不是体验，这是生活。”

有钱人是体验，穷人是生活。

但她即是生活也是体验，无关其他。

艰难的兼职到晚上结束，终于能取下围裙，余路伸了一个懒腰，歪头笑嘻嘻看楚辞，“我们回家吧。”

这下是真的回家。

中午江淮将楚辞的自行车骑来了，楚辞去取车，余路在门口等着。刘燕燕跟他们一起下班，也还没走。

“楚辞呢？”刘燕燕问。

余路笑，“骑自行车去了。”

刘燕燕了然，感叹，“青春的味道。”

话落她看向某处，笑着道，“我先走了。”

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余路看到一个男生，手里拿着外套。刘燕燕走近，男生很快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眼都是她，而刘燕燕依偎在他身边。

那是幸福的味道。

余路看得出神，直到叮叮声响才回神，楚辞刷的一声自行车到眼前。

楚辞一脚搭在踏板上，一脚踩在地上，正挑着眉看她。

余路眉眼弯弯笑，楚辞一如既往的让她忍不住沉沦。

余路坐上后座，手很自然的环上。

腰间温热的触感传来，一下接着一下传满全身，一瞬间，楚辞只觉得血液倒流，他僵硬住了。

而后座的余路表面镇定，双颊和耳朵在楚辞看不到的地方红得滴血。

余路稳了稳心神，声音却是有些不稳定，“不走吗？”

楚辞听着，轻笑一声，一蹬板，自行车随之而去。

耳畔有风声，秋风吹在脸颊，头发随风飘舞。街道两旁灯火阑珊，音乐声阵阵。

“……为什么这样子

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

怎么这样子

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

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

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

印象中的爱情

好像顶不住那时间

……”

余路哼唱着，她问，“好听吗？”

楚辞的声音夹带着风声而来，低沉有磁性。

“……为什么这样子

你看着我说你已经决定

我拉不住你

他的手应该比我更暖

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

变成了空气演化成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