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小时候也问自己父亲“母亲去哪儿了”“爷爷奶奶是谁”“有没有姥姥姥爷”等问题,但每次都没有答案,留给他的只有他父亲那复杂的笑容,以至于他一度认为自己的母亲已经离世了。
长大后才觉得可能另有隐情,只是没等他来得及问,他父亲便遭遇车祸去世,他的满腔疑问只能闷在心底。
因为这些种种原因,徐景行才大胆的猜测这周振山会不会真是自己的长辈,要不然实在找不出周振山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只是一时间也只能猜测而已,他总不能当面问周振山“你是不是我的长辈”这种问题吧?
徐景行跟周振山客气几句,等工钱到账,就准备收拾家伙什儿离开,不过却被周振山拉住了,“别急着走,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正式请你吃顿饭,这怎么能行?我已经在家摆好了家宴,就等你和你的小徒弟光临呢,你不会拒绝吧?”
家宴?
徐景行愣住了,这周振山到底想干什么?结了工钱,两个人也就没了关系,还搞家宴做什么?而且真的想请他吃饭,随便找个酒店餐厅不可以吗?省事儿,而且也不丢面子。
搞家宴,不但麻烦,而且会让人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关系不到位的情况下参加别人的家宴,会尴尬死的。
因此徐景行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看到周振山笑呵呵的模样,张张嘴却没能开得了口,家宴就家宴吧,不是鸿门宴就好,只是参加别人的家宴,总不能空着手吧?总得换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吧?
这么想着,笑道:“家宴啊,可以,不过我先把家伙什儿收拾回家总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已经帮你叫了车子,”周振山笑眯眯的点头。
还是那辆箱型货车,还是那个司机,把家伙什儿和周振山送给他的下脚料统统装上车,回到好久没住过的家里。
到家后洗漱一通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身能穿得出去的衣服,有两件一白多块买的体恤衫感觉小了一些,量了一下身高才发现,他竟然又长了两厘米。
再看安心,也有点发愁,这姑娘平素里大方开朗,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想到要去参加水产大王周振山的家宴,还是有些紧张,对这几件T恤愁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徐景行心里一动,“安心,走,上街去。”
“上街做什么?”
“买衣服!”
“师父,你要买衣服?”安心眨眨眼,兴奋的点点头,“没问题,我帮你参谋,保准把你打扮的帅帅的。”
徐景行笑笑,“怎么,师父现在就不帅了?”
“嘻嘻,师父你也学会自恋啦,”安心嘻嘻一笑,绕着徐景行转了两圈,装模作样的评头论足:“不错,身高是男神标准,身材也是男神标准,气质也好,就是发型和服装有点土气。”
“别光说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徐景行没好气的套上有点紧的T恤,“出发啦,时间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