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什么方案,不是直接雕就行了?”何老头儿一脸茫然的问。
徐景行苦笑着解释:“您把鸡血石当路边的烂石头了?刻印可不光要刻上印文,印章本身的造型也是决定一枚印章是否上档次的主要因素,如果是普通材质,那简单,直接削成长条形,在底端雕上印文就可以了;但这么珍贵的料子,要是也那么干,那简直是暴敛天物,是在犯罪。”
“这样啊,我懂了,”何老头儿恍然大悟,“你这个一说,我更加期待了。”
“绝对不让您失望,而且在方案定下来之前,我会让您过目,您不点头,我不动刀。”
“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认真负责的手艺人,”何老头儿越发的高兴。
徐景行笑笑,不再磨蹭,跟老头儿交换电话号码以后,直接提出告辞。
“那你的字呢?可不可以给我收藏?”何老头儿笑问,指了指书桌上徐景行刚才写的那首苏轼的《定风波》。
“啊?”徐景行根本没把这字放在心上,没想到何老头儿竟然很是看重的样子,因此很是意外,然后解释道:“我就是随便这么一写,没什么收藏价值,您喜欢就留下,反正纸跟墨都是您的,我只是动了动手而已,哈哈。”
“嘿嘿,别人动动手就只是动动手,而你动动手,就是在创造财富啊,依你的能力和潜力,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字的价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哈哈,希望我能活到这幅字升值的那一天。”
徐景行汗颜,“看您说的,那我先回去了。”
“好,有空过来坐坐。”
“没问题,”徐景行摆摆手,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也没忘记跟小姑娘囡囡道别,“囡囡,改天见。”
“叔叔再见。”
离开何老头儿家,到了楼下他才意识到自己都没问过何老头儿姓什么叫什么。
不会又是谁给自己挖的一个大坑吧?想到赵长庚之前坑他那事儿,他心有余悸的琢磨,不过一想何老头儿已经在自己这边花了五十多万了,如果想坑自己,貌似不用花这么大的代价,何况还有可能搭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鸡血石。
再想到之前对何老头儿家庭状况的推测,他暗自嘲笑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回到昌乐路上时,已经中午了,路过快餐店买了一份快餐,当然没有忘记老杨。
老杨看到他买回来的快餐,笑呵呵的问:“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我替你赚了那么多钱,对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硬拉着我喝了一杯茶而已,”徐景行摇摇头,随即问:“对了,这何老头儿到底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