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对不起丁树怀这一通唠叨。老头儿说了这么多,一是想要趁机倾述一下,显然平时憋在心里憋的难受;二么,估计就是真的想让他帮忙想点办法,毕竟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就是为人处世异常老道的印象。
意识到这点,他张张嘴,组织一下语言才道:“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大胆一点怕什么?两个单身且两情相悦的在一起这时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那层微不足道的师徒关系就更无所谓了,这年头的人们连同性恋都能接受,何况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了恋爱?”
说着又补充道:“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一定第一个祝福,并且送您一套上好的实木家具做贺礼。”
“哦?真的?”丁树怀眼睛一亮,“你舍得?”
“瞧您说的,有什么舍不得的,太贵的送不起,普通点的要多少有多少,当然,我说的普通是木料普通,手艺绝对是顶呱呱的,嘿嘿,我的手艺,您总该信得过吧?”他笑呵呵的说道。
“那当然信得过,你的手艺越发的精湛了,在小青山的时候还有些生涩,可这才几个月而已,竟然已经有了大家气度,雕工越发的娴熟,更是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雕刻风格。”
“哈哈,您相信我就行,大家气度这种话就别说了,会惹人笑话的,”他笑着摆摆手,也为自己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而暗乐,他可不愿意跟这么个老头儿讨论感情这种东西,那会让他很受伤。
连个老头儿都有个年轻漂亮的对象,他这个大小伙儿却依然是一只单身狗,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对比,他受到的伤害是成吨的。
所以转移话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而且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更是一个技术活儿。
很显然,他说话的技巧是越发的精湛了,三言两语就把话题从感情方面转移到技术方面了。
丁老头儿还没觉察到这一点,指着身边的一幅高浮雕图道:“看这幅《寒江独钓图》的雕工,多美,简直跟原画一模一样,而且立体感比原画更强,更神奇的是你竟然能用刻刀把水墨画中的皴笔技法表现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更重要的是你不是一味的模仿,而是在雕刻的时候融入了自己的风格,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行家绝对能看得出来,这皴笔跟原作相比有一点轻微的变化,看起来更加洒脱,变化更加多端,看起来也更加灵动,跟你的画就是一个风格。”
徐景行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但不得不承认,丁树怀虽然不怎么会画画,但眼力却好得很,别的不说,能一眼认出这幅《寒江独钓图》来,就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这条总长达到一千三百多米的木拱廊桥中,总共有一百四十八块高浮雕图案,图案内容全部是历史上最出色的山水画名作,连安心都记不清这些名作的名字,更别说丁树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