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两次短暂的碰面,余泽诚给徐景行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因此也不隐瞒什么,笑呵呵的答道:“回来录个节目。”
“不是正月十八就录完了吗?”余泽诚诧异的问。
“没错,不过钱总又让我帮他做了几套家具,前天才完工。”
“家具?”余泽诚更加惊讶,“小徐你还会做家具?雕刻跟木工虽然都是玩木头的,可貌似没什么共同之处吧?”
徐景行笑着摇摇头,“低端木工活儿是跟木雕没什么共同之处,但高端的木工活儿就不一定了。”
余泽诚这才恍然大悟,“看我这脑袋,差点忽略了高端家具,从古至今的高档木制家具还真离不开木雕,”说着赞道:“这么说,小徐你还是个全才呢,能做雕刻,也能做木工,还能写会画,不错不错。”
“余先生谬赞了,”徐景行连忙摆手,说着看了看余泽诚手里捧着的一口紫砂壶,眼睛一亮:“咦,余先生有了收获?”
“呵呵,你看看怎么样,”余泽诚直接把手里的紫砂壶递到他面前。
他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紫砂壶,按照之前学到的那么点鉴定技巧鉴定一番,然后竖起大拇指赞道:“是一把好壶。”
“哦?能说的具体一点吗?”余泽诚饶有兴致的问,
“您这是打算考我?”
“交流,交流交流,”余泽诚说的很轻松,但神色之间的好奇心一览无余,显然是想探探徐景行的底细。
徐景行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再说了他那么点真本领也不算惊世骇俗,偶尔展示一下也无关紧要,因此沉吟片刻说道:“按照我的理解,这把壶是花货中的南瓜壶,泥料是紫砂泥料中的上等泥料清水泥,泥料色泽红润,气度醇雅,做工非常精致,是高手的作品。”
“除了做工好以外,这把壶的雕工也非常出色,整体造型生动形象,尤其是壶盖上那一截弯曲的瓜梗,更是这把南瓜壶的点睛之笔。”
余泽诚刚开始还只是微微点头,可听到最后一句,明显有点吃惊,“瓜梗?”
“没错,就是壶盖上的那一截弯曲的瓜梗,是这把壶上最出色的地方,可以这么说,这把壶的精华全都集中在那一截瓜梗上了,”徐景行点点头,平静的回答到。
“亮点不应该是这几片叶子吗?”余泽诚急忙追问。
这把南瓜壶的高度不高,但直径较长,显得稍矮稍胖,形状跟以前那种本地产的笨南瓜差不多,在壶脖子也就是壶口下边挂着几片泥料雕成的南瓜叶子,叶片精致逼真,很显雕刻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