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眼里，这世间的万事万物放佛有属于自己的物性，大到一座山一条河一座城市一口湖，小到一棵树一根草一块石头一条路，甚至连现代化的人工建筑也是如此，哪些高楼大厦钢铁飞桥柏油马路也不例外，只是物性的强弱不同而已。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淡淡的说道：“万物皆有灵，对吧？”

他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才意识到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抓着他手腕的小和尚，只是此时的小和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率真活泼，反而像个得道高僧一样背对着他背着双手站在“齐烟九点”的牌坊下，身形挺拔，有一种岳峙渊渟的气度。

小和尚那强大的气场甚至让他有点自卑，那种感觉就像面对之前在他脑海中出现的佛陀，让他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会在心理上产生一种情不自禁的想要匍匐在地冲动。

好在这种冲动并不强烈，也不持久，他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咽了一口水小心的问：“大师，你说的‘灵’是什么意思？”

小和尚并不回头，淡淡的回答道：“所见，所闻，所感，所知，皆为灵。”

好吧，他还是不太懂，或者说是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他想让小和尚解释的更通俗一点，可看到小和尚那庄严肃穆而且专注的神态，却又不敢打扰，只能继续恭谨的请教：“物性可以算作灵的一种么？”

“物性？”小和尚扭过头来，秀气的眉毛一挑，“何谓物性？”

这是他的觉识能力得到提升以后看到小和尚面容的第一眼，看到的瞬间心神大震，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无漏无垢。当然，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但他确实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来了，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非常干净又容光焕发的一种状态，而且不只是肉身上的干净，更是物性上的干净。

他的能力得到提升以后，直接可以用肉眼看到各种事物的物性，然而就刚才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看到的山川、河流、建筑以及游客等事物所孕育出来的物性大都比较杂，尤其是人身上孕育的”“物性”，不然弱，还很乱，怎么看这么不讨人喜欢。

可小和尚却不同，小和尚身上的物性不但形象更饱满更生动，质感也很强，猛地一看就像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小和尚一般，而且还非常干净，很通透，有点像高品质的琉璃，还泛着淡淡的金光，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佛祖附到了小和尚身上。

这就是修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