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端着香炉陷入了沉思，然而无论他再怎么琢磨，再怎么使劲儿去嗅，再也没嗅到过哪怕一丝一毫的香气，至于与他再次怀疑自己的嗅觉是不是出了问题，不至于一会儿能嗅到一会儿嗅不到啊。

还是说刚才那一缕香气是从其他地方飘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凑到殷晓静修长的颈脖旁嗅了一下，嗯，也挺香的，但那种香跟他嗅到的香不太一样，殷晓静身上的是体香，但着一丝淡淡的乳香和甜味儿；而之前嗅到那一丝香气则是典型的熏香，他虽然不玩熏香，但曾经在金二的别墅里曾经嗅到过的。

当然，金二那边用的是什么熏香，他也不知道，也没问，也没他刚才嗅到的香气好闻，但感觉是类似的。

那一丝香味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铜炉的本相上，除了这只铜炉的本相外，房间里没有任何跟熏香有关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发出这种香味。

然后，他仔细回忆刚才嗅到那丝香味时的全部细节。

再然后，他学着之前的模样将铜炉捧在手心里，然后打开本相之眼注视着铜炉的本相，另外一只手开始在铜炉上摩挲起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他的摩挲，铜炉本相上的两个童子加快了扇风的速度，而铜炉里面那块正燃烧着的香料也烧的更旺，一缕缕淡淡的烟气也随之袅袅升起，升入半空之后无声无息的散了开来，化作一丝淡淡的馨香钻入他的鼻孔。

果然是那种感觉！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这并没有能让他吸到更多的香气，因为那些香气根本不是实质化的，而是本相化出来的香气，是无形无质的存在，是比物性更虚幻的存在，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那一缕香气就像是本相气化后的存在，当然，那肯定比空气更虚幻，因为空气本身也是有实体的，然而本相的存在已经超出了现如今的物理科学认知范畴，那本相气化后的结果自然更加难以定义。

但是，他就是能嗅到那种令人陶醉的香味，吸上那么一口，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清爽了许多，尤其是大脑，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个词虽然还不足将那种感觉完全的形容出来，可就是那样一种体验，或许可以说是加强版的神清气爽？

连他这个读过书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可以想象一下那味道到底有多令人沉醉。

不光是他，连殷晓静也嗅到了，惊讶的问：“什么味道？好香，好舒服，”说着也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好半天都么说话。

殷晓静的动作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最吸引他的还是殷晓静的本相，因为他惊讶的发现，殷晓静那一直没什么的本相竟然动了起来，像个被美食吸引了的顽童懵懵懂懂的抽着小巧的瑶鼻四处探寻片刻后，也像殷晓静本人那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半天后才吐出来，然后继续吸气。

而且还不止如此，在他的注视下，殷晓静那不太凝实的本相竟然提升了那么一点点，虽然提升的幅度有限，可却是真真切切的在他眼皮子地下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