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在谭海脚下,在谭海的布鞋上,这种费时费力制作出来的弓弦,却被人用来缝布鞋。
就冲这一点看,这谭海说的济原谭家还真的很可能有那么点底蕴。
只是徐景行不在乎这一点,有底蕴又能如何?能比裴家更有底蕴?能比那些个执掌大权的家族更有底蕴?这济原谭家再有底蕴也不过是个习武之家而已,这样的家族能量一般都有限的很,不信看看历史上有几个家族是以武传家的?一个都没。
就算是少林武当那样的千年门派,武也只是他们能传承下来的因素之一,文化传承才是更重要的因素。
所以他根本没把谭海的威胁放在心里,直接握着通红的钢管往谭海的脚上摁去,钢管跟鞋帮子刚一接触,就冒出一股青烟,很快就烫出了一个大洞,眼看着就要烫在谭海的脚面上了,他才停下,嘿嘿一笑道:“我不就问问你的年龄么?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二十几岁了,毕竟你看起来实在有点年轻,”说到这里晃了晃手里的钢管,“你要不说,我可就摁你脚面上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喜欢那种滋味的。”
“你,你i……”谭海又惊又怒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用那种吃人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他又把重新烧红的钢管移到谭海的脚面上,“快回答,不然我就摁下去了,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放过你这只脚。”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你当我跟你一样喜欢趁人之危?看着我脱力了才敢跳出来挑战窝,哼,”他说着作势就要摁下去。
谭海见状大惊失色的喊道:“我说,我说,我二十二了,还有两个月二十三。”
“周岁?”
“虚,虚岁,我们家都说虚岁的,”谭海急忙解释道,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显然被吓的不轻,也被火堆熏烤的不轻。
徐景行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算你小子识相,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神拳的?”
这个问题显然触及到了谭海的警戒线,这小子立刻不说话了。
“嘿嘿,我放过了你的左脚,可没放过你的右脚,”他则恶魔一样诡笑两声,将通红的钢管移到谭海的右脚面上,“还是刚才的条件,回答我,我就放过你的右脚。”
他的话让谭海更加愤怒,挣扎两下之后盯着通快要捅到脚面的钢管颓然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闷声答道:“我三岁学拳,五岁就跟着我爸起法坛祭神灵,到现在已经有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