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演示一下吗?”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也很客气,当然,客气的语气中也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跟命令也差不多了,只是听上去好听一点而已。
他到不是怕了谭英,而是谭英的态度放得很低,他想翻脸都没个理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谭英显然也做好了露一手的准备,微微一笑然后当仁不让的走到一个铁砂掌的身边,开腿站好马步,运气之后手捏剑诀开始施法,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像是咒语,但音调有点怪,像是某种方言。
徐景行听过的方言不多,但能确定不是齐鲁这边甚至不是中原这边的方言,反而更像客家话,但不管是哪儿的方言,他都听不懂就是了。
而且他也没特别在意谭英嘴里的咒语,而是打开本相之眼死死地盯着谭英本身以及谭英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
他始终坚信一点,再神奇的法术也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总要有个源头的,就像他坚信因果之说一般,一定是先由因才有果,不管谭英的法术是哪一个流派的,也不管那法术的原理是怎么的,反正想要施法成功,因一定是在谭英身上的,而果则是落在那具尸体上的,盯紧因与果之间的变化,具体流程和原理就不难推断出来。
在得知有这么一种神奇的法术之后,他就决定要偷偷的学到手了,就算偷学不到,也要用其他方式学到,因为他手头上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法术,就一手不太靠谱的障眼术和一点半吊子的梅山水术还有点用,跟谭英说的这种法术比起来,实用性可差了不少,尤其是攻击性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就算谭英这一手法术真的只能用来毁尸灭迹,那也相当了不起,相当的实用,最起码以后不用担心善后事宜了,碰上那些罪该万死的恶人,直接杀了了事,根本不用废话。
因此他盯着谭英的一举一动的模样,就像一个在偷看别人的银行卡密码的小贼,要多投入就有多投入,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
很快,他有了发现。
随着谭英的举动,一丝丝灵气慢慢的聚拢起来飘向那具尸体,像是春雨滋润大地一般慢慢的深入还有点温热的尸体中。而随着这些灵气的浸入,尸体的活性忽然变强,竟然开始抽搐起来,像是诈尸一般。
然而在他的眼里,尸体的变化更像是在进行一种自然的变化,跟死在野外的那些动物的尸体一样开始慢慢的变质、腐烂,只是这个过程像是被施加了时间魔法一样,变得非常快,将几十天甚至几个月才能完成的变化浓缩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那具尸体的血肉很快就成了一团粉灰,微风一吹就散尽了,只剩下一具白惨惨的骨架子。
然而这还没完,骨架子也没能坚持多就,很快就像风化了一样一点点没了,不到半个小时,那具尸体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的意思就是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就算是把当今世界最高明的侦探和刑侦科技都请过来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的那种,因为就算是变成粉末的血肉骨骼在他眼里已经跟普通的泥土没什么区别了,顶多是一些微量元素的含量可能稍微有点异常,猛地一看有点类似于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