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说一句,任何一件艺术品,无论什么材质、什么年代、什么做工,都要遵循最基本的美术原理和审美标准,如果你一眼看去觉得拿东西不好看,那就千万别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是外行人制作的仿品。”
“嗯,我就说这些,谢谢。”
说完以后,徐景行把面前的脉压下去,表示自己说完了。
主持人这才连忙鼓掌:“谢谢徐老师从美学角度给出的点评,我个人明确表示真的是受益匪浅,谢谢。”
韩振刚也在一旁笑道:“跟我们这些个鉴定专家比起来,徐老师在艺术领域尤其是美术领域的造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可以说是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传统书画家之一,他的点评可以说是非常非常中肯。”
“谢谢,谢谢。”
这时,台上的持宝人也尴尬了,因为他不服气都不行,像韩振刚他们说的包浆、年代感、材质、做工等因素都不太好衡量,是比较玄的存在,要是不信,谁也拿不出证据来说那包浆就不对,尤其是广大观众看不懂这些,在普通人眼里是“听起来很厉害”的存在,对那些杠精而言可没多少说服力。
可徐景行却从美学的角度一点一滴的将这只炉子的错谬点了出来,虽然美学这东西也是玄之又玄的存在,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没有人引导的时候正常人还觉察不到,可当他掰开了揉碎了讲出来以后,众人立刻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会自然而然的明白“为何而丑”,找到那铜炉看起来很别扭的原因。
当然,这点说起来简单,但想做到却不难,因为这对嘉宾的美术造诣有不低的要求,可绝大部分的专家学者只是鉴宝方面的专家学者,在美术方面的造诣可就乏善可陈了。
拿韩振刚举例子,这是《收藏家通讯》的主编,在文物鉴定方面的实力肯定不容置疑,但让他写字画画,他就懵了,更别说从美学角度来分析一件古玩的真伪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谭怀恩手下那位刘赟昌,那位虽然在首都故院混的不是非常好,可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却是连徐景行都钦佩不已的,如果那位在这里,徐景行可不会班门弄斧。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一番点评结束,立刻获得了大片的掌声,观众们更兴奋,似乎觉得这样一个小青年在嘉宾席上讲这些东西非常有趣。
这时,主持人的耳麦中传来了导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