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不神经病的无所谓,徐景行和孙萌萌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问题是冬天的凤很冷啊。
岛城的冬天跟正北方比起来那肯定不算什么,可靠着海岸线,又在崂山顶儿,嗖嗖的海风吹过来,那真的能吹到骨头缝儿里去,能冻死个人。
徐景行的身体素质异常变态,不在乎这么点小冷风,可他身边的孙萌萌就有点受不了了。
刚开始的时候,仗着羽绒服、大围巾、厚帽子的守护还无所畏惧,可当这一层层的护甲被宛若魔法攻击一般的海风吹散以后,就有点受不了了,下意识的往徐景行身上靠去。
咳咳,说实话,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两个人就算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可肉身上零感触不等于精神上也是零感触,相反,身体上的迟钝反而让精神感触更加敏锐,当孙萌萌本能的靠近徐景行的身体时,徐景行也下意识将孙萌萌搂到了怀里。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的对视片刻后,两张面孔越凑越近。
水到渠成。
情不自禁。
再然后就被一对同样来爬山的小情侣给惊动了,慌忙起身后对视一笑,手挽着手下山。
回到别墅里,两个人却没有再亲热,反而像之前一样进行艺术交流,咳咳,真正的艺术交流,讨论传统美术,讨论紫砂器的制作工艺,讨论老紫砂器的鉴定技巧……
直到晚上。
晚饭还是焖面,反正暖棚里的豆角多的是,不过跟中午不同的是,晚上的焖面是豆角和猪肉做的,味道更香。
当夜色笼罩大地以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都打破了那层隔阂,两颗心就有点按耐不住。
但想到孙萌萌一会儿要坐飞机回老家,徐景行还是强忍下来,咳嗽一声问:“几点出发?”
“十二点?”
“怕不怕误了航班?”
“不怕。”
“那就好……”
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十多分钟后,孙萌萌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笑什么?”徐景行有点尴尬。
“笑你是个胆小鬼。”
“不带这样挑衅我的,跟你说,后果很严重。”
“也不带这样吓唬我的,当我是吓大的?”孙萌萌眼波流转,在朦胧的灯光中显得异常妩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后果?都不是小孩子了,心里都有数儿的。
绛雪生凉意,碧霞笼夜芳。
小立娇无娜,斗然意傍徨。
玲珑小玉姣,含羞春心荡。
摧花恨蜂痴,但求夜永长。
但求夜永长,愿望是好的,可那有永长的夜晚来着?何况孙萌萌一会儿还要回老家过年。
两个人在床铺上痴缠了好一阵子后才恋恋不舍的去洗漱,穿衣服。
到十二点半以后才开车离开,前往机场。
半夜自然不怕堵车,徐景行将车子开的飞快,不到一点就赶到了机场。
办好手续之后,将孙萌萌搂在怀里低声问:“年后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