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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贾母断案,二郎撒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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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可是贾家族长,都快四十了,这得遇见多大的祸事才会如此失态呀!

贾珍俯伏着身子,也不等老太太发问,就自行往下说:

“孙儿待柳二郎如亲兄弟般,谁知他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下流贼囚子!

上次会芳园唱戏,他见了岳家两位姑娘,就瞧上了眼,这些日子招摇撞骗,竟将她们诓了去!

孙儿听闻此事,前去与他理论,他竟嚣张跋扈,挺着大枪就要杀我!

老祖宗啊!贾家的颜面这回可是丢尽了,这哪儿是贾家外孙?这就是个天杀的祸胎呀!

请老祖宗做主,准我将他送去治罪!”

说完,贾珍伏地不起,哀嚎痛哭,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他可是太了解这位老太太了,那耳根子是最软的,听风就是雨。

果然,贾母原本见了他还有些不喜,待听了柳二郎的“恶行”不禁乍然变色。

心道,我一直当他是个好的,竟是这么不堪?

正要喝问详情,却见柳湘莲不紧不慢,昂首阔步,气度非凡的走了进来。

面色如常,带着和煦如春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行礼。

先给老太太请安,而后逐个给薛姨妈、王夫人问好,再与凤姐和诸位姐妹打招呼。

贾珍听得一愣,抬起头,顿时傻了眼!

这屋里怎么这么多人?!

他刚刚只想着先声夺人陷害柳二郎了,根本没细看,略一晃眼儿,只当都是丫鬟呢!

这时可算尴尬了,忙站了起来,拍拍袍子。

族长要有族长的威严,他跪地哭诉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哪儿还有体面可言?荡然无存!

贾母并非真是老糊涂了任由人糊弄,她实际上很精明,更多时候是懒得管,只图自己高乐。

见柳二郎浑然无事儿人一样,毫无被人揭穿丑恶行径的惶恐羞怒,便知其中另有缘故。

少年风度翩翩,而自家族长举止粗鄙,高下立判,喜厌自生。

何况,她对贾珍印象不好。

一来,贾珍是东府之人,打小就与她关系不亲近。

二来,他曾“挑拨离间”,惹得贾政狠打了宝玉,贾母心头的邪火还没完全消散呢。

但贾珍毕竟是贾家族长,是贾家颜面所在,柳二郎是个识大体的,怎会与贾珍冲突?

想了想,贾母觉得定是贾珍又胡作非为,结果惹到二郎头上。

其中难免有丑事,她就先命众人退下,只留着鸳鸯在侧服侍。

待到众人散去,贾母向柳湘莲问道:“珍哥儿说的,可是真的?”

柳湘莲哑然失笑,说道:“老祖宗英明,珍大哥是西府袭爵之人,是朝廷三品威烈将军,更是贾家族长!孙儿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罢了,岂敢对珍大哥有丝毫不敬?若是此言为真,又怎敢来拜见老祖宗?”

“你胡说!分明是你……”

听到后面,贾珍忍不住就要反驳。

贾母止住了他:“珍哥儿住口!想让我评理,你就安静些。若是不用,你家去便是。”

贾珍无奈的闭了嘴,都这时候了,走了算什么事儿?不就是认怂了吗?

是非黑白岂不是全凭柳二郎一张嘴随便颠倒?

他恨恨的怒视柳二郎。

贾母暗自摇头,“二郎,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柳湘莲面色慎重,高声说道:“孙儿曾去过尤太太娘家串过戏,尤太太见孙儿尚有可取之处,愿将女儿托付,现有婚书为证。

不想,珍大哥竟然垂涎自家小姨子,为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污蔑孙儿引诱良家妇女,企图将我押进大牢,屈打成招……”

说着,他掏出红色婚书,递给鸳鸯,呈送贾母。

“放屁!你才是污蔑!老祖宗别听他胡沁!……”

贾珍初时还能忍耐,听到他说破自己的心思,不禁气急败坏,冲着柳湘莲狂叫不止。

若非打不过,早挥着拳头冲上去了。

只恨自己长得不如对方好看,不然就凭族长身份,老太太如何还会理会柳家小贼?

贾母活了七十多岁,深宅大院里,什么破事儿烂事儿没见过。

瞧着手里的婚书,有些纳闷:纳妾而已,写什么婚书?搞得娶妻一样正式。

她心里已经明白,柳二郎所说应该大体是真的。

至于他是怎么得手的,恐怕也未必如他所说那般光明磊落。

这等男女之事,贾母并不放在眼中。

贾琏趁着凤姐办生日宴,偷吃鲍二老婆,事发后,贾母说:“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

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此事若不解决,闹大了传出去,说贾家族长与贾家外孙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贾家的脸面还不要了?

她根本不去分辨谁对谁错,开口便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竟是一场误会!

二郎,你也有不是!这等好事儿,如何不告诉亲戚们,不声不响儿的就办了?难道怕我们不随份子不成?

若是讲明了,你珍大哥还会误会你?他断不是存了混账念头才与你为难的!”

呵呵,果然和的一手好稀泥呀!柳湘莲大为感叹。

当然,如此处理不出他的意料,现今只求自保而已。

他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竟误会了珍大哥!还是老祖宗明白事理,一眼就瞧出关键!”

转身看向贾珍,作揖道:“哎呀,珍大哥,小弟年轻不懂事,行事莽撞,还望你海涵。”

贾珍楞在当地,不知该如何言语。

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图谋自家小姨子。

本想控告柳湘莲诱骗良家妇女,以求利用公权力将之定罪发落。

可这时人家把婚书往外一拿,又有老太太当面,他还能怎么办?

这里又不是衙门,可以花点儿钱打点关节,来个屈打成招。贾母怎么打点?

台阶已经摆好了,他虽不愿意,但不得不下。

若坚持原先的说辞,贾母定不支持,兜头一顿臭骂,更加狼狈。

他可是有惨痛经验的!

正犹疑呢,只听老太太又问:“怎么样呢?这点儿小误会,珍哥儿还在生气?”

声音都清冷了几分。

这位老太太可了不得,那是贾家的大神,谁敢忤逆她?

贾政暴怒之下狠揍宝玉,她说句要回南京,吓得贾政跪地哭饶。

贾赦好淫无度,想要鸳鸯,嚣张跋扈,结果贾母一怒,屁都不敢再放。

更何况贾珍这小辈?

真要惹恼了,穿上诰命服往宫里去一哭,甚至能威胁他的爵位!

贾珍忍气吞声,强装笑颜说道:“唉,多亏老祖宗点拨,孙儿这时才明白,这事儿竟是误会。

是孙儿关心情切,莽撞了,搅扰了老祖宗,着实该打!”

说着就开始抽自己的脸,虽不用力,也响起了清脆的啪啪声。

贾母忙让他止了,又命他家去休息,嘱咐说以后不得再为此事相争。

贾珍应下,强装着笑脸,一拐一拐地走了。

贾母将柳二郎叫到跟前,略带不满的问道:

“二郎倒是好福气!尤家姐妹我也见过,模样标致,怎的都愿意与你做妾?你就这么好?”

这是要敲打我?

柳二郎一脸无奈,叹气道:“唉!老祖宗,说起来此事还得怨国公爷呀!”

贾母被他说的一愣,更觉奇怪:“这话怎么说的?你又没见过!”

柳二郎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抱怨道:“若非国公爷的缘故,世上怎会有这般出彩的人?

竟让尤太太一眼就瞧上,死活都要将女儿嫁我!”

贾母反应过来,指着他呵呵笑道:“呸!满口胡言,你也是个油嘴儿滑舌的猴头儿!”

柳二郎搓着手,嘻嘻而笑。

贾母再仔细瞧他,身姿挺拔,面貌英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真有几分老国公的影子。

见他的确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就温声询问:“年纪是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呢?”

柳二郎听了忙摆手:“不急,孙儿还年幼,不懂事儿。”

“你还年幼!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贾母嗔他一句。

心说,纳个妾你都要写婚书,行事这般稳妥,这要都是“不懂事儿”,贾珍成什么了?

若是没这婚书,官司可有的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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