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往她胸口打量,更加挺拔丰满,分明有所凭借。
见他又不正经起来,秦可卿恼了,悠悠长叹道:“是呀,正好叫小婉啦、萱萱啦穿一穿,想必很得某人喜欢。”
柳湘莲顿时抚额叹息,这个关口就过不去了么!
尽管有小小的插曲,但也只是夫妻间的玩闹,秦可卿的到来很令柳湘莲欢喜。
但明日之事的确众多,一直充当大管家的柳落去收服海盗,还没回来,他不得不来亲自打理。于是便提议秦可卿留在园内休息,自己去办事儿。
秦可卿自然不依,她经常参与广和楼的生意,已经历练出来,坚持要同去。
柳湘莲只得答应。
……
经过两个月日夜不息的赶工建设,原本低矮的民房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宏伟的高楼。西侧是广和楼,东侧则是柳氏商场。
柳氏商场便如同一座小型集市一般,部分是自家货物,更多的铺位用来招租。如今尚未招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对广和楼吸引人流的能力充满信心,想将一块平民区改造为商业中心,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此番展出的新品货物,的确叫人大开眼界。
比如玻璃店,取名“琉璃世界”,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小到杯碗茶碟,各种用途的瓶瓶罐罐,还有各种尺寸的镜子,特别是那等身的穿衣镜,纤毫毕现,简直价值千金。
名为“钟灵毓秀”的内衣坊中,各种新潮款式的贴身衣物,令人面红耳赤。若在京中,难免被老夫子指责叱骂,但扬州风气开放,奇装异服随处可见,这点儿创新不但不是罪过,反而大受女性欢迎。而男人们也会老实付账,毕竟享受的是自己。
还有各色小物品,如牙刷、牙膏、肥皂等,较之现在的同类胜过许多,绝对会大受欢迎。
柳湘莲最看重的则是名为“巧夺天工”的机械店,最新研制的缫丝机、纺纱机、纺织机等,大大提高了效率,想必那些工坊主会趋之若鹜。
其实柳湘莲懂得不多,这些东西并非他所能做出,但他对工匠给出了巨额奖励,给出了设计思路,工匠的创造热情被极大激发,在得到充分保障后,涌现出许多成果。
此外,还有新式马车、人力车也展出了,柳湘莲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工坊内有多少新品。
选择扬州作为初次展出之地很合适,京都虽繁华,奈何规矩太多,想要最快铺开市场,还是首选江南。
商场的伙计、掌柜也格外尽心,许多规章制度是柳湘莲亲自拟定,相较于同时代的其他商号,已然待遇优厚,众人无不感念东家厚道。
薛蟠对此又羡慕又费解,一些人在薛家商号便混日子,偷鸡摸狗,到了柳家商号,便打了鸡血一般。说起来也不过是先利诱再感化,赏罚分明,奖惩有道罢了。
夫妻两个手挽着手逛了一圈,逛完之后,秦可卿深受震撼,不可思议的问道:“夫君,这些东西都是这大半年做的?”
“怎么?你不相信?”柳湘莲反问道。
对于柳湘莲的家底儿,秦可卿本以为自己是清楚的,可是现在却不敢肯定了。
两人走在长街之上,护卫远远跟在身后。
秦可卿回忆着说道:“记得我嫁入柳家时,三叔将账册交给我,除了南边儿的生意,京城只有几万两银子,工坊也不过是刚刚置办,没有几个人。现在才过了多久?夫君,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你还不知我是什么人?咱们可是深入浅出的交流过好多次了!”柳湘莲笑着看她。
“讨厌!”秦可卿习惯性捶打他,整了整发髻,又问道:“你既然转让了广和楼的股份,这次怎么又参股了?还占到三成之多!”
广和楼采取母子公司制,总号牵头地方势力共同投资组建分号,这已经形成惯例。
柳湘莲笑道:“当时转让不是因为没钱么?经何况当时股价虚高。可这分号的股票却不同,是原始股呀!将来不想要了,转让便是,大赚特赚!”
秦可卿很快领会他的心思,打趣道:“就你会精打细算,到处占便宜!我听说琏二爷帮你卖玻璃厂的股票,得了足足数十万两,是也不是?”
柳湘莲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可你怎么不告诉我?”秦可卿挑眉质问。
“这……”柳湘莲倒没有故意隐瞒她的意思,只是潜意识觉得没必要告知。女子又不得抛头露面,和她说了又怎样呢?
秦可卿看他愣神,叹口气道:“你可知道,琏二爷在京里到处兜售玻璃厂的股票,闹得满城风雨,你我两家许多亲戚故旧便寻上门来,问我讨要。结果我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她们不说你确实没有告诉我,只当我不给她们面子,当场甩了好多脸色呢!”
还有这种事情?柳湘莲把推销股票的事安排给琏二也有躲避麻烦的意思,没想到还是没躲掉,忙问道:“都有谁啊?这么有面子,下次我专门去他家打脸!”
秦可卿笑着捂住他的嘴:“哪里就需要这样了!我不过是说,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凡事你该及时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瞒我,可是就因你说的迟了些,便生出许多烦恼。何必呢?夫君,你可记下了?”
秦可卿拿手点着柳湘莲额头,谆谆教导,满怀期待。
柳湘莲抓住她的手,连连点头:“记下了,记下了,再也不敢忘的!”
“哼!算你识相。”秦可卿很满意他知错就改的态度,轻哼一声,娇态尽显。
“那咱们回去休息?”柳湘莲问道。
不料秦可卿却摇头道:“明儿不是广和楼开业么?咱家也是股东,去那边看看准备的如何了。”
柳湘莲不说话,心里知道她这是不见李小婉等人不放心,于是也不争辩了,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