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一番后,又幸灾乐祸起来,贱笑道:“这下她麻烦大了,敢动老太太的命根子,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柳湘莲此来是有目的的,拿出两个一两的小银锞子,给了俩小丫头一人一个,让她们出去玩儿。
小丫头月例才500文,这比两个月的月例还多,喜的她们感谢不迭,蹦蹦跳跳去了,直接把赵姨娘抛诸脑后,气的她大骂不止。
看着神色惊恐的妇人,柳湘莲问:“知不知陷害朝廷命官是何罪过?”
赵姨娘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身子一抖,虚张声势道:“死我都不怕,休想吓我!”
柳湘莲骂道:“蠢货!我吓你作什么?有何好处?我说的是王氏!狗胆包天竟敢诬陷我,岂能不付代价!”
用诱惑的语气道:“你我何不合作将她彻底踩下去?以后就没人辖制你和环哥儿了!如何?”
赵姨娘一听这提议顿时心动,双眼放光,如似见了金银珠宝一般。
这娘们毫无城府和定性,听风就是雨,忙不打自招说道:“我倒是想!可她拿了我用魇的证据,这可怎么办?”
柳湘莲也不急,细细询问一番,有了计较,笑说道:“这有何难?魇魔之事唯你和马道婆二人知晓,你死不认账不就成了?还可以反咬一口,将此事按到王氏头上!
别忘了,马道婆是宝玉干娘,论起来王氏和她的关系比你亲密多了!
至于王氏说有人看到你放置纸人纸鬼,焉知不是诈你?纵然是真,也必是她或宝玉的人,说的话如何信得?算不得证据!
至于你送给马道婆的财物、欠契和纸人上写的生辰八字,你可说财物是被王氏抢去的,欠契和生辰八字是被她逼着写的。府中上下都看到她的人控制了你,做这些岂不是合情合理?”
赵姨娘皱眉疑惑:“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柳湘莲道:“据你所说,所谓‘五鬼魇魔法’,就是将人的年庚八字写在纸人上,再加五个青面白发的纸鬼,一并放在目标床上。马道婆不是给你备了两份吗?一份用在宝玉身上,另一份还没用,正好,可在纸人上写你的生辰八字,就说是王氏所为,放到你床上后被你发现,但不敢言说,故而私藏起来!”
“不行!这样我不就中魇了?”赵姨娘当即反对,很是精明警惕。
柳湘莲懒得说魇术是忽悠人的,和她说不明白,直接道:“你不是说要起效须得有人作法?现在又没作法之人!马道婆都被送去都察院大牢了!”
赵姨娘一想也是,难得聪明一回,问道:“可生辰八字谁来写?得用那贱人的笔迹啊!”
这还真是个难题,柳湘莲想了想,道:“现在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等下你带俩丫头回去,一是拿了纸人,二是去王氏房间拿几份她的手书,最好是账册之类。这会儿人都在佛堂,行事方便。然后把纸人和手书密封了,让小吉祥避开人送到林姑娘那里,我会在那儿待一段儿时间。记得让她保密,就说我有重赏!那个小鹊儿不行,可能会告密。后面的事我来解决。”
赵姨娘记性倒是好,这等谋害王夫人的事听过便记住,分好不漏。只是奇怪他怎么知道俩小丫头的名字,还说小鹊儿会告密?这时也顾不得细问,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而后被俩丫头扶着往自己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