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心地单纯,早早的睡去了。
金蝉子也像没事一样,躺在床身,鼾声四起。
只有六耳和卷帘二人,辗转难眠。
卷帘之所以毫无随意,是因为不停的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虽然在流沙河底痛哭流涕,口口声声欲改过自新不再为恶,保护金蝉子西行证道。但,那只是被迫无奈。倘若当时,卷帘说出一个不字,估计早已死在了六耳的雷龙棍下。况且,自己杀死了惠岸行者,西天也不会放过自己,只能暂且跟着金蝉子了。
在卷帘看来,跟着金蝉子一路西行,路途遥远,多有妖魔不说。最为关键的是,金蝉子此行是与天地为敌,与东西天神佛为敌,想要打破循环了数百万年的天道。
这可能么?这不可能,在卷帘的眼中这绝对不可能。
其结果很简单,那就是死,而且会死的很惨,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卷帘辗转反侧,思量着自己的出路。
六耳则不然。
在六耳心中只有三件事,第一,找到夏蝶的家人,为其安顿好。第二,找到紫霞,与其同伴相行,永不分开。第三,还金蝉子一个人情,护送西行,助其证道成功,同时,找回自己的身体和另一半元神。
所以,在六耳心中想的都是如何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以及赶到五庄观后,将会遇到的困难。
六二思量着,皎洁的月光透过了窗户,撒在了暗金『色』绒『毛』的脸上,使得绒『毛』换了颜『色』,银灿灿,不是随风轻动。
就在这时,“唰唰唰……”数声,数道阴影在玄月前闪过。
“哼,终于来了……这么多灵气,呵呵,看来找的帮手还不少啊!”
六耳早就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所以,衣衫整备。随即一翻身,飞身跳出了窗外,站到了屋檐之上。
此时,六耳的面前密密麻麻数十道黑影,站在附近的房顶上。
一双双凶狠的目光,不停的眨闪着,死死的盯着六耳。
借着月光看去,为首的站着一人,身着灰『色』道袍,外披八卦仙衣,背背一副黑匣,一张苍白的脸上,剑眉屹立。最为醒目的是,是左目带着眼罩,右目如炬,在其身上隐约的散发着阵阵幽怨之气,气体流动之下,道袍仙衣不断地摆动着,威风凌凌,气场十足。
在其身旁的一个人,手中的着七星铁扇,这个人六耳认识,正是被自己废了手脚的冷飞。
“呵呵,被废了手脚,居然能这么快就好了。都说五庄观藏有地界仙草灵『药』,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六耳心中想着,双手交叉于胸前,嘴角一翘,蔑视的看着对方。
五庄观的人不说话,六耳也不说话,就这样相互看着,气氛愈加紧张起来。
率先打破寂静的是冷飞请来的帮手,他的父亲,修世五杰头一位,冷魂。
“你就是祖师要找的有缘人?就是你杀了我们的门人风烈,是你重伤了我的儿子冷飞?”冷魂冷语问道。
六耳不屑的回道:“哼!什么狗屁有缘人,那是你们自己说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说的后两件事,倒是没错。那个风烈被我一棍扫掉了头颅,那个冷飞,也是被我废了手脚。呵呵,没想到是你的儿子!呵呵,儿子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你这个做老爹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喂,冷飞,我放你走时,命你带的『药』物,你带了没有!你要是敢食言,你可会死的!”六耳说着,朝着冷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