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在金蝉子的房中静静的等着,等待着醉狂提及的寅时到来后,从地下血石炼炉传来无尽的哀鸣声。
可是,说来奇怪,二人等到了玄月渐落,也没有听到任何身影,反倒是坐在楼下的黑风和卷帘鼾声不断,此起彼伏,响彻四下。
“呵呵,你是不是把时辰记错了?”
金蝉子打着坐,笑着说道。晃动的烛光,将金蝉子的身影拉得修长,映到了墙壁上,不停的晃动着。
金蝉子说话的语气十分随和,反倒是六耳急不可耐了。
“哼,那个火烈一身酒气该不是把时辰说错了?害得老子一宿没睡,傻呵呵的在这陪着你这个瞎和尚。”
六耳说话间,一跃来到了窗前,随意一推,“啪”的一声,便将木床推飞了。
“呼呼呼……”深秋夜风随即涌了进来,烛火狂摆数下,随即熄灭了。
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偶尔月光透过流云洒了进来,方才使室内见了点光亮。
等了许久,六耳心中闷得慌,本想推开窗户,越出四下转转。
可是,六耳的手臂刚刚探出窗户,便停住了。
“诶,声音……”
“瞎子,你快听,声音,有声音了……”
六耳说着回头朝着金蝉子看去。
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此时,“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金蝉子站到了屋外的连廊外,抻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诶呀,做了一个多时辰了,终于能活动一下筋骨了。”
“嘿,忘记他是一个瞎子,越是黑暗眼神越是好使啊!”
六耳想着,纵身来到金蝉子近前,说道:“你这一身出行多有不便,打老远就能看到你的大光头,让我给你变化一番……”
话音未落,六耳便施展了神通,一道指变术,“呼”的一声,气浪道道,再看金蝉子竟然变成了冷魂的模样。
事发的同时,六耳自己也没闲着,身形一晃,变成了晓松的身形。
“呵呵,你这猴子,变个身法,都想占我的便宜。这一会,我可你管你叫师父了!”
“恩,你没什么修为法术,这一路之上,要听为师的安排,切不可造次……嘿嘿……”六耳装模作样的说着,自己憋不住笑了。
“行了,你就别贫嘴了,时辰不早了,速速行事吧!”
六耳点了点头,指尖一晃,两道劲风生出,将六耳金蝉子托起,朝着云宫台飞去。
六耳施展了神行术,眨眼之间,便到了云宫台的顶端。
“为何来到这上面啊?难道血石炼炉的入口不在底端么?”金蝉子问道。
“我在东天之上待过,菩提老头也教过我,所以,这奇门遁甲之术,难不住我的!”
六耳一边说着,一边站在云宫台上仔细的观察着。
云宫台高入云层,分为斗法台和通天龙柱两部分。
按照六耳的判断,机关入口就在斗法台上,而那通天龙柱则是通往地下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