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巡,罗北平看了看表,11点多了,站起来说:“干老师,到吃饭时间了,我请你喝酒。听说福来居的火锅很有名,我们去那里。”干德一连忙说:“你来我这里,哪里能让你请?我都订好了,就在福来居。咱们这就过去吧。”罗北平还要客气,罗素已经站起来,伸出胳膊晃晃,说:“罗老师别客气,老干早就订好包间啦。咱们这就过去吧。”
罗北平拿起书包,罗素和干德一空着手,三人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向着闹市区的方向走了一刻钟,远远地看到路口处一间火锅店,门口上方挂着“福来居”的匾。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白西装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迎出来,对着干德一恭敬地说:“来了?师父。”干德一微笑地点头,回过头来冲着罗北平示意,然后当头走了进去。那男子冲着罗北平和罗素点头,然后把他们引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包间门口站了两个年轻人,看到他们后笑着迎上来,“师父里面请。”一边向罗北平客气地点头。屋里立刻传出一片喧哗声,有七八个男子鱼贯出来迎接。罗北平看到屋里开好了两桌酒席,每个桌子中间摆着一个铜炉大火锅,转盘上堆满了各种涮菜,主陪座位前摆着两瓶五粮液,贴着墙角摆着几箱啤酒。
干德一满面春风地伸手示意罗北平到里面坐。罗北平坐了主宾的位子,干德一坐在他旁边的主陪位子上,罗素坐在罗北平另一边。“大家都坐到起。”干德一说。一个精干的年轻男子挨着干德一坐下,竟然穿着特警的衣服,他旁边又坐下一个黑汉子,个子不高但身体非常强悍,眼睛精光四射。其余人也纷纷落座。
干德一坐着爽朗地说:“今天罗老师大驾光临,那是看得起我干某人,他要请客,我说那怎么行,当然得我来尽地主之谊嘛。”大伙儿连连说:“是撒。”
干德一带头儿打开酒瓶,给罗北平满满勘了一杯,递过去,又给罗素斟满,特警要抢酒瓶斟酒,干德一以手挡住,“我来”。又勘了两杯,递给坐在他对面副陪位子上的两个中年人,再要勘时,特警连忙抢过酒瓶,把其余的杯子勘满,转动转盘,各人取了一杯放在面前。
干德一面前却没有酒,特警没给他勘,原来他不喝酒不抽烟。
“不好意思罗老师,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了。让白浪陪你多喝点。”他指了指那个黑汉子。黑汉子像接到任务一样,眼里精光四射,跃跃欲试的样子。
罗北平却是个酒鬼,不过,在这种场合,也不好意思放开了喝。
干德一端着茶杯站起来,“来!大家敬罗老师一杯!”
一片椅子与地面的撞击声,众人都站起来,双手举着酒杯,把脸冲向罗北平。“罗老师,请。”“请,罗老师。”“干了,罗老师。”声音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罗北平站着,双手端着酒杯举过头顶,巡了半圈,满面笑容连连点头,向大家致谢!
干德一举杯与罗北平的酒杯碰了一下,又向罗素伸过去一碰,迈步向对面的两位中年男子走过去,但是房间太小,被特警的椅子挡住了,两个中年男子赶忙打手势劝停,举杯与干德一遥相一碰,几人仰脖全干了。特警和黑汉子给大家把酒勘满。
火锅的红油已经在翻滚了,大家伙七手八脚地向锅里下毛肚、牛柳、黄喉。。。
刚刚吃了一筷子,干德一又举起茶杯,“来,罗老师。”接着向众人举杯,“来,干。”
一筷子菜马上接一杯酒,一连干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