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民站起来,往柜台走去,那儿摆着成箱的啤酒。
李一民搬了一箱12支走回来,放在脚边,用开瓶器边开边一一递给众人,说:“每人一瓶,自斟自饮,多少随意。”众人各自满上一杯。李一民把酒杯举起来,说:“今天有幸请到我老乡,仗义一哥,大家不醉无归,干。”说完跟众人碰了碰杯,咕咚咕咚把一杯啤酒喝干。
马明亮笑咪咪地说:“哈哈,一民总是这样,到底是随意喝还是不醉无归?”说完看着杨玛丽,一仰脖把酒杯清光了。
朱可可和杨玛丽微笑着轻轻啜了一口。张子也仰脖干了。打了一下午,啤酒入腹,甚是解渴。李一民拿起酒瓶给马明亮和张子一一满上,却不管朱可可和杨玛丽。
服务员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各种涮菜摆了一桌,铜火锅烧开了,辣椒麻椒如活鱼般在红油中翻滚起伏,热气和麻辣香味氤氲缭绕。李一民喊一声:“开整。”夹起一大块毛肚伸入红油中,众人七手八脚地涮起来。
刚吃了两筷子,李一民又端起酒杯,说:“干了。”咕咚咕咚清空了杯子。
“嗳,要得。”马明亮和张子也一口喝光杯中酒。两位女士各自啜了一口。
“他这里的毛肚很嫩,老马一来我们就到这儿不醉无归。”李一民夹着一块毛肚在锅里烫着说。
“你太爱吃辣了。我自愧不如。”马明亮夹着一块毛肚在香油蒜泥里打了个滚,整个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咕噜吞了下去。
“这一杯为二位庆功。”李一民又举起酒杯。
“呵呵,打得不好。只得了第二,无功可庆。”马明亮说。
“在我心中就是第一。”李一民说完又咕咚咕咚喝光了杯中酒。
众人也随着。
马明亮边倒酒边说:“打起来真没时间想第一第二的。”
杨玛丽清脆的嗓音响起:“可把我吓坏了,看到你们倒在地上,多危险呀。”
“没事。练出来了。”马明亮笑着说。
“会不会有后遗症呀?”杨玛丽担心地说。
“什么后遗症?”马明亮漫不经心地说。
杨玛丽不再往下说,端起酒杯,低眉轻轻啜了一口。
“散打看着危险,其实危险系数在体育项目中不是排第一的。还有好多项目比它危险。”马明亮说。
“什么项目?”杨玛丽好奇地凝视着马明亮的眼睛。
“比如高山滑雪、攀岩、登山、足球,都比搏击危险。搏击很少死人或者骨折的。当然,受伤是肯定的。哪有打别人自己不受伤的?不受伤那是对手水平差太多了。只要势均力敌,比赛完都要去医院处理一下的。”马明亮说。
“啊。”杨玛丽惊呼一声。
“不过我和张子没事。哈哈。”
“真的没事吗?”杨玛丽担心地问。
“疼是肯定疼,过几天就好了。”马明亮说。
杨玛丽长吁出一口气。
马明亮把一块毛肚放在锅里烫了烫,夹到杨玛丽碟子里。
杨玛丽连说:“谢谢,我自己来。”她拿起面前的酒瓶,给马明亮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