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实战课比以往热闹许多,新老学员都表现出了莫大的实战的热情。
张子和马明亮,赵飞和郑确结成对儿打了半个小时的靶,全都汗水淋漓的。
罗北平一直没有出现。
中间休息的时候,张子问赵飞“赵云”跟他说了什么,他就不打了?
赵飞说:“他说罗老师不让他跟班上的学员打,今天来就是跟北碚街上的人打的。”
张子猜不到罗北平这么安排的意图,只是觉得两边的人都不太强。
天色暗了下来,众人玩了两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次日是周六,张子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天已经大亮了。他到食堂买了两个肉卷、一个鸡蛋、一份榨菜、一碗米粥草草吃完,回到寝室翻出雷永信给他的那瓶药酒,装在书包里,往北碚街走去。
周六的北碚街非常热闹,路上行人如织。张子一路迤逦向下,走到快到江边码头时,拐进一趟街,这里比外面安静许多,张子边走边找“干德一中医诊所”几个字,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一间屋,门楣上正是这几个字。
张子探头一看,屋子不大,有20多平米,里外间打通成一体,外间靠墙摆着几台游戏机,几个小孩在打游戏,里间像个诊所,有一张病床靠墙,墙上贴着几幅经脉和穴位图,屋子中间一圈年轻人围坐在一个中年人身边,那中年人正是干德一。
他已经看到了张子,众人都转头往外看。张子认得武军和四个昨天来打实战的人,还有三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干老师。”张子脸上堆笑,走进去喊了一声。
干德一也认出了他,放松地笑着站起来,说:“屋里头坐。”
张子点头哈腰地走进去,跟众人眼神交流一下,坐在一张空出来的凳子上,武军递给他一杯茶。
张子冲他一笑,转头对干德一说:“干老师,上次江边多谢您帮助。”
干德一哈哈一笑。
“这是雷永信给您的药酒,他实习去了,托我转交给您。”张子说。
干德一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高兴地说:“那个小伙子言出如山,不赖不赖。”
“他说药酒没有存货了,这是刚泡的,让您过一个月再用。”张子说。
“晓得晓得。”干德一拿着酒瓶在手里反复看。
“他是练什么拳的?”他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