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反正我要是比,就是不留手,留手怎么留?劲发一半?”张子一边说,一边陷入对实战课的回忆。
“那就是要他的命。”朱泗洋探询着问。
“也没想过,为什么要他的命?我又不恨人家。就是较量嘛。”
“度如何把握?”
“反正我是一打就是那个状态,要么不打。打时什么就都忘了。时机来了,必须得上,百分之百地上。”
“哦哦。难怪他们说你勇敢。”
“是吗?”张子从没发觉自己还给人这个印象,比武对他来说,就像下棋,或者踢球,就是把握机会而已。
可是在很少打架的人眼里,动手似乎是件很需要胆气的事,张子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便说:“你不是参加了比赛了吗?怎么还对这个神秘?”
“我那是想在女朋友面前表现表现。”
“结果呢?把郑莉莉表现哭了。”张子哈哈大笑。
朱泗洋表情甜蜜,故意打浑说:“女娃嘛。”
突然问:“你为什么没找个女娃?”
“我弄不哭人家。”张子说完爆笑。
朱泗洋也甜蜜地大笑,端起搪瓷杯子大喝了一口。
“张兄,你教我一招吧。”他放下杯子抹了下嘴。
“行啊,你学什么?拳?还是腿法?”张子来了精神。
“腿吧,你就说说你那个鞭腿是怎么踢的。”朱泗洋目光炯炯。
张子站起来,旋风般地踢了一腿。
朱泗洋看得发愣,过了一会儿,拖着长音说:“我日,好快。”
“就是多踢。”张子说。
朱泗洋凑近他,急促地说:“再踢一脚,我没看清。”
张子又踢了一脚。
朱泗洋借着酒劲,冲动地猛挥一腿。只听噶愣一声,他捂着大胯弯下腰去。
“哎哟,不行,闪着了。”朱泗洋表情扭曲地说。
“你发那么大力干啥?”张子看着他,也不过去查看。
“你不是说全力以赴嘛。”朱泗洋呲牙咧嘴地说。
“你先把动作打顺啊。真有你的。”张子只是笑。又剥了一颗川府花生扔进嘴里,嚼得满口生香。